士兵们都是粗人,大都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们心中所想,基本就表现在脸上。
成阳扫了一眼,对他们的想法心中大致有底。
“好了,咱们开始训练。”
不管士兵们心中如何思量,训练还是要继续的!
晚上的训练结束后,平常大家都是各回各帐篷,然后洗澡睡觉,但是今晚不一样,成阳解散离开后,大家都没有走,而是以组为单位,一团一团的围在一起。
开始围在一起,大家都不好意思先说话,沉默片刻以后,有性子急的人开口道:“兄弟们,别不说话呀!教官说了,明天早上就要交名字上去,你们觉得应该怎么选这个组长和副组长?”
“我觉得应该大家举手同意,谁支持的人多,谁就当呗!”
“士兵当然是谁的功夫好,谁就当组长!”
“有道理,我也觉得用拳头说话比较好。”
“对于牛高马大的人来说,当然觉得用拳头说话比较好,但是当官又不光靠拳头,还得用脑子。”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们到底要怎么选?”
百里野陌刚好和杨正分在一组,此时他们那一组也是吵得不可开交,有好几个人都争着要当组长。
百里野陌和杨正都没有说话,两人默默的看着别人争的面红耳赤。
二福那一组刚围成一团,二福就跳着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要当组长。
其他人全部表示不同意,嫌弃他头脑太过简单。
月光星辉下,整个训练场,那是人声鼎沸,犹如闹市。
成阳倒是轻松,甩完锅,就回了自己的帐篷,躺在床上吃着新鲜的小点心,心情惬意的不得了。
第二天上午,俞安尘在书房练字,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一侧头就看到桌上卢护卫送过来的字。
那么明显不同的字迹,亏他们也敢送过来,难道上次的事还没有收到教训吗?
想到这,俞安尘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毛笔,伸手拿过那叠纸丢进一边的废纸篓里。
小厮看到他的动作,不明所以的问道:“公子,这些字不要了吗?”
“不要了,等会全部拿去烧掉。”
“是,公子。”
又写了两幅字,不过俞安尘都觉得不满意,把字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仿若不经意的问道:“宋宁远今天可有过来府中?”
小厮觉得公子今天的心情好像有点浮躁,而且公子平常从来不会问宋公子是否过来,只会问他走了没有。
不过,他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厮,就算发现公子不正常,也不会说出来。
“回公子,宋公子并未过来。”
俞安尘提笔沾墨的手一顿,接着问道:“祖父可否在院子里?”
“老太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和宋公子约好去垂钓了。”
“祖父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没有。”
俞安尘沉默片刻,放下沾满墨汁的笔,转身往门外走去。
“公子,您不练字吗?”小厮在后面问道。
“不练了,我担心祖父在水边垂钓太久,对身体不好,过去看看。”
俞安尘一袭束腰白衣,外罩一件黑色透明轻纱,头顶玉冠竹簪,带着一个小厮一个护卫,面色清冷的走在大街上,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好一个偏偏如玉的少年郎!
有认得俞安尘的人,碍于他疏离清冷的气场,轻易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寻了两处才找到俞太师与宋宁远垂钓的地方,俞安尘轻手轻脚的走到祖父身侧行礼问安。
俞太师一看平常不怎么喜欢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