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她的人跟父皇一说,父皇就同意了,并且还嘱咐她要安全把人送到束东阁。
成平垂着头,听着婢女转述皇帝小声的嘱咐,心中的苦涩、嫉妒简直要喷涌而出,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父皇对她却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为什么?
看着听了婢女回复的成平,望着自己的脸色几翻变化,成阳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弄巧成拙伤到成平公主的玻璃心了吧?
“父皇同意了吗?”她小声的问道。
成平隐忍的收敛情绪,目光黯然的垂下眼帘点头道:“父皇让我送皇妹回束东阁,走吧。”
成阳当场拒绝,“不用了,有那么多宫女太监侍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两看相厌的人一起走路,而且还是白天,想想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此刻最想离席的非成平公主莫属,好不容易搭着成阳的便车才得以离开,她自然不会放弃。
“那怎么行?父皇让我陪皇妹回束东阁,如果我做不到,就是抗旨不尊,是要被罚的!”
对上成平坚持的眼神,时机场合不对,成阳也不好继续争执,只好同意她一起走。
两人虽然是准备悄悄地退出宴席,但是大家今晚有意无意的都在关注着四位公主,她们一起身,部分人的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
公主这是有三急还是要提前离席?
大家注意倒是注意到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吭声的。
很快,两位公主的背影就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远离了宴会会场,成阳撇了成平一眼,顿下脚步毫不客气的说道:“好了,父皇不在,就不劳烦成平公主相送,毕竟束东阁和沁雪园隔着大半个御花园呢。”
沁雪园是成平的寝殿。
成平刚想说这是父皇的意思,可是看到成阳眼里清晰的疏离和讥讽,她到嘴边的话就卡住了。
生在皇家的悲哀就是,明明是血缘亲人,却偏偏势同水火。
成阳不再理会成平,抬脚头也不回的往束东阁的方向走了。
路上,抚烟心有后怕的说道:“公主,您差点吓死奴婢了,要是燕凉王子也像对待成瑜公主那样对您,那可怎么办?”
成阳笑道:“不会的,贵妃娘娘可是特意点明了本宫是最尊贵的公主,你说他怎么敢甩最尊贵的公主的脸?”
“您说那个王子知道成瑜公主是贵妃娘娘的女儿吗?”
成阳看着她迷之微笑,“也许。”
“也许?”抚烟满脸不解,刚想问也许什么,就看到二皇子成慕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转角他们必经的路上。
她心中惶恐,慌忙行礼,“奴婢给二皇请安,二皇子万福金安。”
其他宫女太监也跟着跪下请安。
成阳的目光淡淡地落在成慕云脸上,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明明她离席之前,这个人还在跟大臣们喝酒来着。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别的,成慕云的脸色不复往日的苍白,反而透出淡淡的晕红。
他本来长着一张偏阴柔的面孔,平常沉着脸的时候给人一种阴鸷狠厉的感觉,此刻他双颊布满红晕,眼神迷离反而透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来。
成阳微微福身,语气淡薄的问道:“二皇兄怎么在这里?难道是喝醉酒上茅房走错了路?不如皇妹派人送皇兄回去可好?”
仿佛没有听到成阳的话,成慕云一双黝黑深沉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成阳,不说话。
看在他美色动人的份上,成阳决定多分给他点耐心。
她上前两步,与他隔着三四步的距离再次问道:“二皇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
盯着成阳的眼珠微动,成慕云突然一把攥住成阳的手腕,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