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满意的打开流珠递上来的信,扫了一遍以后,她沉着脸把信摔在地上。
流珠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春梅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娘娘,信上写了什么?”
“什么也没写!本宫还以为那个贱丫头听到消息要向百里途求救呢,没想到她根本还没听到风声。”贤贵妃可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信,吩咐道,“流珠,去把这封信还回去。”
“是,奴婢遵旨。”
流珠出去以后,春梅疑惑的说道,“奴婢已经安排了好几波人在束东阁附近的花园‘私聊’,束东阁的人应该收到风声了。”
“看来是咱们的火烧的不够旺,又或者是那些人根本不敢把这件事告诉那个贱丫头。”
春梅露出佩服的神情,“娘娘英明,经您这么一解释,就都说的通了,奴婢马上让人再加一把火。”
贤贵妃斯条慢理的说道:“不用,接下来顺其自然就好,动作太多容易暴露。”
“是,奴婢明白。”
抚烟拿着失而复得的信,红着眼睛来到将军府。
看到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百里途吓了一跳。待知道事情的经过,他气的直接把手里的杯子扫到地上。
“贤贵妃真是欺人太甚!”
“请舅老爷您一定要给公主出气,贵妃娘娘这次实在是太过份了!如果不是奴婢听公主的话,把另外一张纸条藏在头发里,也许连这个也要被他们搜了去。”
“还有另外一张纸条?快点给我!”
“请舅老爷稍等。”抚烟一边说,一边从头发里扯出筷子头大小的卷条。
百里途接过卷条,小心的展开,只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褪。
抚烟看到百里途的表情,心跟着咯噔了一下。
“舅、舅、舅老爷,您没、没事吧?”
百里途一双虎目锁定抚烟,沉声问道:“这张纸条可还经过他人之手?”
被百里途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盯着,抚烟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了,“没没有,这是公主亲手亲手插在奴婢头上的。”
“公主还说了什么?”
“公主说,如果有人问起,让就奴婢说是来给小小姐送礼物的。”
“你可知道你家公主为什么让你给本官送信?”
“奴婢、奴婢不知道!”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打发了抚烟,百里途再次抖着手展开纸条,只有见纸条上写着:有流言诬陷成阳非皇家血脉,舅舅安心切勿冲动。
好狠毒的阴招,这是要把百里家连根拔起的节奏!百里途咬紧牙关,双手紧握,额上青筋毕露,
“来人,去把大公子叫来。”
“是!”
眼见燕凉使臣来访的时间越来越近,贤贵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这天上午,她下令责杖了一批宫女太监以后,就沉着脸去了福央宫的御书房。
“皇上,贤贵妃娘娘求见。”临福向刚批完一本折子的皇上禀告道。
皇帝眼里闪过讶异,“贤贵妃?她来这里干什么?”
一般后宫的妃子,除了皇后,任何人无皇上宣召,不得踏入御书房半步。
“回皇上,贵妃娘娘说,她有事关皇家血脉的要事需请皇上定夺。”临福眼观鼻鼻观心的说完这句话,立马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历来皇家阴私最是险恶,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万劫不复,皇后娘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帝面色一沉,神情一下了凛冽起来。
“宣。”
“是,奴才遵旨。”
贤贵妃第一次进御书房这种后宫妃子的禁地,心中既有几分自豪又有几分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