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说道:“公主,您不知道,奴婢刚才去给俞先生送花茶,他明明不想要却又不得不接的憋屈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
“你这个促狭鬼,怎么还真跑去送花茶,要是人家拒绝你,岂不是又要气个半死。”睇了一眼心情明显多云转大晴的抚烟,成阳笑着调侃。
“哎呀,您就知道笑话人家,奴婢还不是在替公主生气,谁让他当时对您无礼的。”抚烟跺脚,有些不好意思。
成阳靠在椅背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问道:“那你现在满意了,不会继续生气了?”
“不生气了!对了,公主,这一招您是怎么想出来的?您是怎么料到他会喝那一杯茶的?”抚烟真的很好奇。
明明她们谁都没有叫他喝,偏偏他自己就非常主动的喝了。
只要想到翩翩美少年,一口茶喷出去老远的画面,她半夜都会笑醒过来。
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成阳半睁开眼,神棍兮兮地说道:“这是秘密,佛曰,不可说也。”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她能说只是一个意外吗?
成阳本意是准备用苍白的脸色和黑眼圈获得少年的心软和同情,好使他布置作业的时候下口轻一点,哪知生活处处有意外,连老天都在帮她!
回到太师府,俞安尘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他沉着脸站在窗前,目光毫无焦距的落在窗外的竹林。
后面的桌子上,正赫然放着抚烟送给他的那包花茶。
少女吃惊的神情还历历在目,素手轻拍脊背的触感似乎还未消散,只要一想到那只茶杯曾被少女的红唇触碰过,他就会不自觉地脸色发烫
自己在瞎想什么,那只是一个意外,而且那杯茶看着并不像动过的样子,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喝的吧?
可是,如果是没有动过的,她和那个宫女的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大
俞安尘脑海里此时就像有两个小恶魔在吵架,一个说,你竟然用女孩子用过的杯子,羞羞脸!另一个说,对,羞羞脸!
“小师弟,你不是去宫里教成阳公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宋宁远一边往房间走一边问道。
俞安尘回神,转过身,语气冷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难道堂堂的礼部郎中这样清闲?”
“就算再忙,来看望老师和小师弟的时间还是有的。”他的目光落在桌上唯一的纸包上,“咦——这是什么东西?点心吗?你不是不喜欢吃点心吗?”
“不是点心!”俞安尘耳根泛红,抓过纸包塞进桌下的抽屉,“你到底来干吗?有事说事,没事就请回自己家去。”
“本公子才来你就赶本公子走,这样不好吧?”宋宁远目光紧紧地盯着俞安尘,自然没有放过他粉红未退的耳根,他迫近几步,逼视着对方,“说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还有,你藏起来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哪家小姑娘送给你的礼物?”
“不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俞安尘毫不认输的回视,语气讥讽,“真该让那些赞你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人看一看你现在这副长舌妇嘴脸。”
“哈哈,不过是世人以貌取人的谬赞,我又没说我是那样的人。”
“不要脸!”
长安宫里,贤贵妃一脸头疼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成瑜公主。
“母妃,女儿也想要俞公子做先生,您去跟父皇讲一声好不好?好不好?”成瑜公主自从知道皇上把她暗中喜欢的俞安尘指给成阳做先生以后,就心急如焚,生怕他被成阳抢了去。
贤贵妃满脸无奈,“女儿啊,不是母妃不帮你,这是你父皇的决定。而且,成阳那丫头是因为字太丑了,才会被皇上派专人教导,你的字清丽娟秀就不用了。”
成瑜哪肯轻易放弃:“不嘛,母妃,我不放心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