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重温一遍。
心中愉悦,脚下轻快,一行人高歌猛进,才至黄昏,便已悄然下得山来。
阿仲真切记得当初上山可是足足花了两天。
也不知是否因是下山容易爬山难,还是众人幽禁已久,好似出笼之鸟,疾梭如箭。
高川攀枝摘桃,谪花踏草,时而蹦于队伍前头,时而跳在众人后头,简直不要太腾闹。
白崇翎虽也欢跳,但一较前者,便立显安静乖巧。
纱纱亦是一副地广凭君闯,天高任你翱的模样。
只有温珀,一路之上,香腮鼓胀,秀脸拉沉,仿若心有无尽烦恼。
队伍一路向东,踏歌而行,纵声嬉笑。
是夜,明月当空,繁星拱绕。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众人当下决定以天盖,地为席,在树下将就一晚。
篝焰熊熊燃将,四人围火而坐,啃食干粮。
唯独纱纱一人,与群不合,路上亦是只与阿仲言语,不跟他人说话。
她从后者手里抢了两个饼,便一道烟,跑去了一颗树下,独吃起来。
阿仲见状无奈摇头。
随她去吧,她这般古怪言行,着实令人费解。
“温影大人,去帝都的路你熟吗?”高川口嚼大饼,忽地问道。
温珀瞥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高川愕然道:
“难道你不曾去过帝都?”
温珀又摇了摇头,撅嘴道:
“去过几次,只是每次皆由肖师兄带路,人家只管跟随,不曾用心记下。”
高川一听,登时气结无语。
他蓦地心念一闪,想起一件事来,便又问道:
“温影大人身上带足银两没有?”
“那东西太沉了,人家从不携带。”
阿仲高川听她这般说来,均是脑际一轰。
领队影修罗都不带钱,他们这些训练生自是想带,亦是无钱可带呀。
此去帝都路途漫漫,没钱可怎么过呀?
阿仲抬头无奈地看了看温珀,
火光照耀下,但见后者眸光粼粼,秀鼻挺翘,鹅蛋脸庞略显稚嫩淘气。
“温影大人作为影修罗可曾独立出过任务?”他问道。
温珀一听这话,好似身上穴道被戳中一般,登时香腮生红,脸容起窘。
她站身而起,高声说道:“不曾,人家每次都是与肖师兄搭档的。”
言罢,衣袖一甩,径直走了,留下一脸诧异的三人,干愣当场。
高川嘿嘿一笑,道:“她这影修罗是怎样当上的,莫不是走了后门?”
阿仲哑然失笑,他心中自然明了,温珀虽有实力,但因洛姬过于溺爱,致使她缺乏锻炼,几无江湖经验。
高川又叹了一口气,沮丧道:
“没钱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又让我干回老本行?”
阿仲这才想起他原是因偷窃地主财物,才被抓了起来的。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崇翎忽地说道:
“你不用去偷,我···我有,嘿嘿。”
语毕,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高川一把夺了过来,迅速打开包布,内里赫然是一堆白晃晃的银锭子。
“你哪来的?”阿仲一脸惊讶道。
“师···师姐给我的。”
“真有你的!”高川推了他一把,嘻嘻笑道。
阿仲想起纱纱,回头一看,那树下早已没了她身影。
他心中嘀咕,便起身去寻。
夜空愈发清澈透亮,微风习习,木叶沙沙作响。
身临此境,阿仲只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