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麻利地由那个没有窗阖的窗洞处跳了进去,转到里屋,迅速地钻进密道。
阿仲推开活墙,进入书房,只见闻人雪端坐桌前,正专心伏案,誊写诗词。
明光下玉人冷艳若霜,闪闪生辉。
闻人雪见阿仲从墙内钻了出来,心中微微一愕,停下手中笔,淡淡道:
“原来那密道入口便在这里。昨日你走之后,我闲来无事找寻了一番,竟找不到,这口子设计的确实极为隐蔽,定是出自高人之手。”
阿仲端起一张凳子,坐到了闻人雪对面,将《中州志》往桌案上一摆,拱手作揖道:
“学生阿仲见过夫子,还请夫子莫要嫌弃学生驽钝,耐心教导才是。”
闻人雪闻言,秀眉微蹙,假模假样道:“本夫子何时让你坐下?”
阿仲一听,弹簧般蹦了起来,再作一揖,道:“学生失礼,夫子原谅则个。”
闻人雪见状,冰霜解融,莞尔一笑。
胧原紫梅,迎霜绽放,清丽依旧。
阿仲迅速地将昨晚穆赫惨死和莫休离开覆霜城之事简要告诉了闻人雪。
后者冷冷道:“穆赫确实死得悲惨,你定要找到凶手,替他雪恨。”
阿仲一脸愁容道:“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凶手是谁,我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凶手自然是你们训练生。”闻人雪说道。
阿仲点头同意,他随即又将沐焕羽要他打理冰封台兵器库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人雪道:“那兵器库里头,废弃兵器又多又杂,两三个人同时整理也需耗上一天,你一人如何做得了?莫非···莫非沐师兄是故意为难于你?”
阿仲苦笑道:“自然是故意刁难。”
闻人雪喃喃道:“沐师兄虽不似肖师兄那般胸襟宽广,待人谦和,但也不至于为难你一个训练生,你可曾哪里开罪于他?”
阿仲闻言心下一愕,暗道:“当然是因为你的原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无奈一笑,道:“沐影大人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身酸溜。”
“醋坛子?沐师兄从不去膳房,何以会打翻醋坛子?”闻人雪明眸微圆,疑惑地看着阿仲。
阿仲心中更愕,想不到睿智犀利的影修罗闻人雪竟对男女感情之事如此一窍不开。
阿仲嘿嘿坏笑,道:“因为影轩石亭,你我月下私会,他不高兴了。”
闻人雪奇道:“为何你我私会,他会不高兴?”
话一出口,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幽幽道:
“原来沐师兄是倾心于我。”
阿仲一听,登时哈哈大笑,道:
“原来闻人雪大人这般后知后觉,沐影大人若是知晓,定会哭笑不得。”
他说完笑得更厉害了。
闻人雪见状,秀眼圆睁,愠怒道:“你敢取笑于我!”
旋即她好像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嗔怒道:
“谁于你私会了,我那是指点你武技,省得你本领低微,给人宰了。”
此言一出,她又像是意识到眼下在这吴钩堂书房里,二人私下见面更似幽会,便又怒道:
“我这也是指点你读书,更算不上私会。”
阿仲停了笑声,正色道:“是,夫子说甚么,便是什么。”
闻人雪霜脸蕴怒,瞪了瞪阿仲,不再辩解。
阿仲道拍了拍桌案上的《中州志》道:
“我最近对此书很是兴趣,只是书中有很多字不认识,今日特来请教夫子。”
他说完便翻开《中州志》,逐个指出不识之字,除了做过标记的羊皮卷中所用之字外,还随便指了些许其他不相干的,用以混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