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清楚你与云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如何,您都伤了她的心。现在她不想见你,希望您不要强求。”
千奕把头低下:“本殿……我亲自来接她,就表明了我的态度……希望您能理解。”
“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按礼制,您需要携同太子妃去宫中先皇后的宫寝上香跪拜,是不是?”李秀秀问。
“是。”千奕答道,“今日是我母后的忌日,我府中现下也就只有云安的品阶能进宫……当然,这也不过是个由头,借以来见见她罢了。”
李秀秀叹了一口气,“虽说是如此,可是云安……”
话未说完,便看见云安已经梳洗打扮妥当,由婢女搀扶着缓缓走进正厅。
“云安你怎么……”李秀秀有些担心。
“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若云安不去,岂不是拂了太子殿下的面子,也是丢了我云家的脸面。既然两不得好,即便我不愿前去,也是要去的。”云安说话间,目光在两人间流转。
她为了云家的门楣,舍弃了千雾的亲事,舍弃了郡主的身份,舍弃了她引以为傲的尊严和自傲。这辈子,真的过的足够糟糕,那么就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这一进宫,就再也没有出来。
李秀秀送云安和千奕出门,再三叮嘱陪同的丫头婆子好生照看,两人便上了马车离开了军候府。
去往宫中的路上,千奕也拉不下脸跟云安说上两句话,云安本就身体欠安,加上对他怨念已深,更没有心思理会他。
到了宫中,两人便去了先皇后的寝宫祭拜。不想刚刚从寝宫里出来,便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皇上召金如许进成阳宫,要毒酒赐死她。这一日正是周自恒当值,所以成阳宫的公公来取毒时,他便随口打听了一句,一听说这个消息,立刻派人去通知千雾,又立刻想到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想必太子也在宫中,他虽不能阻止皇上,起码可以拖一拖时间。
于是便有了这一遭。
如许跪在地上,因为心中郁愤身体微微发着抖。她心里其实也害怕,害怕自己死了,准备已久的计划功败垂成。只不过这害怕在刚刚与皇上的激烈争吵后,转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愤怒。
“朕再问你一遍,你的护卫为何会去岷山县?”皇上气的咳嗽。
如许讥笑道:“那皇上呢?吕大人为何时刻关注着岷山县的一举一动,您又为何这般在意岷山县?”
“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皇上脸色很难看。
“皇上所说的是什么,如许听不懂。”如许道。
两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殿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旁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喘。
此时小太监端了毒酒进来,皇上不适的坐在软榻上揉着眉心。
“既然你不说,就休要怪朕心狠,实情不报乃是欺君之罪,理当如此。”皇上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由头,给如许冠以一个欺君之罪。
小太监端着毒酒走过去,如许挺直着腰板,侧脸上的鱼鳞反照着殿中微弱的烛光,面色如同寒山尖儿上积年不化的冰雪,目光阴冷的看榻上的皇帝。
”这是怎么了?何以至此地步!请父皇三思!”千奕先来一步,才踏进殿中便行礼跪下,后面跟着云安,她已经怀胎将近四个月,肚子微微隆起,因身体不适,也跟着千奕艰难的跪下去。
“你来干什么!”皇上刚刚降下去的火,此刻又窜上来。
千奕道:“不管神相做错了什么,可她毕竟是神相,父皇难道要违背先祖的旨意,当真要赐死她吗?如果当真如此,那么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父皇,朝臣又会如何看待父皇?”
“那又如何?她犯了欺君大罪,朕就是要赐死她!”皇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被千奕气的七窍生烟。
“儿臣能否问一句,父皇究竟是为了何事要赐死神相?”千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