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高彻无奈地笑了笑后刻意压低音量对沈奇说道,“我希望你今晚检查给皇宫运送泔水桶的马车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彻随后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扔给了沈奇。
沈奇显得有些犹豫,他虽然瞬间便能领悟到高彻的意思,但他担忧万一高彻送进来的人在皇宫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也会受到波及。于是不出意料的,他开始找各种理由想要搪塞过去以便在尽量不影响他与高彻关系的前提下拒绝这一差事。
“那这就没办法了,要是明天我不能见到我的这位朋友平安从皇宫里回来”高彻语气逐渐变得轻佻冷淡起来,然后开始玩弄自己的手指甲,“那你不仅拿不到这里能顶上你两年俸禄的报酬,恐怕你和那名叫甜儿的宫女私定终身的故事就会被城内说书的分解成十多段日夜不间断地重复宣讲呢,这你也无所谓吗?”
看着高彻一脸得意而无所畏惧的表情,沈奇一下子愣住了,他又不敢冲地位更高的高彻发火,尴尬地思虑了一会儿后还是服软了:“行,你够狠,我服了,谁让你是我们这堆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里混得最好的,果然不错!”
高彻看着沈奇一脸无奈的表情被逗得哈哈大笑,但随后他还是一脸严肃地向沈奇承诺道如果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他绝对会独自替沈奇承担,接着作揖对沈奇表示由衷的感谢。
“哎,我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呢?以前从没见你老高对别人这么上心过,莫非你小子也有桃花运了?”待二人吃喝得差不多了之后,沈奇似乎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脸坏笑地向高彻问道,而高彻则假装生气地将自己面前装着银两的钱袋再次丢给沈奇并告诉他这钱爱要不要,别的事他就无需多问了。沈奇随后一脸似乎明白了什么的表情嘲讽地笑着向高彻告别,并最后以开玩笑的语气告诉高彻为了他的终身大事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的。目送着自己这位小时候关系最好的兄弟满心欢喜地离开,高彻脸上露出了似是害羞又似是满足的笑容。
与此同时,与此欢快的兄弟相聚的场景形成对比,在黑压压的城墙死死包围住的皇城一角,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硬朗身影正在御膳房的内院内劈砍着一块又一块略显潮湿的木头。蓬乱的头发遮挡住了他仍显俊朗的半边面容,曾经手握长刃的双手如今已被粗糙的斧柄磨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泡,全身破烂的衣服都无法完全覆盖住他身上被鞭打后留下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都给咱家好好干活,谁要是想逃跑或者反抗,那个劈柴的臭奴才就是你们的榜样。”一位手中拿着鞭子一身富态的老太监得意洋洋地指着孟衍对其他干活的小宦官们吼道。原来孟衍曾经因为忍受不住羞辱想要反抗,结果因不知何故而导致的内力全失而不是众人的对手惨遭毒打,并被脱掉裤子后捆绑在御膳房门口让其他宫女太监足足羞辱了三天。
孟衍听到老太监的话后又因为想起被羞辱毒打的事一时愣神,结果老太监再次一鞭抽在了孟衍的身上,其他干活的小宦官们也顿时被吓了一跳。
“小兔崽子,给咱家使劲劈,劈完把这二十个水缸都灌满,要是中午之前让咱家看到有一个水缸没有满,你小子也别想吃饭了。”老太监恶狠狠地对孟衍说完后扬长而去,只剩下院中默默地拿起斧头继续劈柴的落寞的身影。
到了午时,孟衍默默地拿起一个有多处缺口的破碗准备前往食堂盛饭,而由于刚进宫时他被告知新来的太监只能等所有人吃完后才能盛饭,因此待他走到饭桌面前,桌上往往只剩下被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饭桶里的剩饭也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难以下咽。然而由于令人两眼昏花的饥饿感的驱使,孟衍还是一个人在食堂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喂,小奴才,看你吃得这么津津有味,我这里还有些剩菜一并赏给你了,哈哈!”四个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