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在下雪天可是他却不能带走她了”
又是一个寒冬。
酒儿摇着她雪白的尾巴,看着洞外的鹅毛大雪,一朵,两朵
风吹动她银白色的长发,和雪花融合在了一起。她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花,目光茫然地看着漫天的白色,空洞的白色。
真是讨厌的白色!
“她是耻辱!”
“火狐一族怎么能出生这样的叛徒,快把她处死!”
“不要!她是我们的孩子,陛下不能这样狠心啊咳咳”
“依臣之见,不如送至雪山,生死由命。”
久远的记忆飘忽而至,酒儿轻踏在雪地上,凌霄崖上的白梅应该开了,不过那种颜色在这雪地之中盛开还真是没有一点价值。
但她还是犹豫着折了一枝,雪白得让人厌烦。
“姑娘可认得这雪山的路?”
淡雅的声音蓦然响起,在这空旷的雪山里显得有些清冷。
酒儿碧蓝色的双眸盯着他,却不说话。
“是个哑巴吗?真是可惜了!”男子无奈地笑了笑,将身上的大衣解下,披在酒儿的身上。
“姑娘家的,还是要小心着凉为好。”
酒儿依旧盯着他如墨的眼瞳,让男子有些发窘。
“那个我送姑娘回家吧?”男子别过了头,抓了抓头发,才温温吞吞地说道。
“我没有家。”酒儿小声嘀咕着,带着些生涩的发音,似是许久未曾言语。
“诶?姑娘没有住处?”男子有些惊讶,虽说这雪山中突然冒出个女子的确有些奇怪,但他这爱管闲事的毛病真是难改。
“我自出生就被扔在这儿了我也不是人类”说着酒儿摇了摇她的尾巴,许是很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不连贯。
他眼角微抖,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妖怪了。
可他看着她独立在雪中,眼神里并没有常人的光彩,也许是在这山中孤寂惯了,才会这么不在意他是人类。
“我以后会来看你的。”男子最终舒了口气,轻轻地笑了,让酒儿有些错愕。
路上雪稍稍小了,酒儿拢了拢外衣,最终淡淡地笑了,很暖。
“我叫祁文,算半个书生,半个商人吧,听闻此山上有难得的琼梅,便想来采一枝,没想到遇见姑娘你了。”
酒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梅花,没有言语。
“我的家乡那里盛开的都是火红色的花,有机会想让你看看。”
“我我叫酒儿。”酒儿怯怯地回答着,像小孩子一样有些无措。
祁文轻揉了揉酒儿的头发,此刻的她分外像个小孩子一般。突然又想起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动作会不会太过亲昵?
酒儿抬眸看着他,他眼中仿佛有星光流淌过。许久,酒儿才轻轻开口道:“为什么脸红?”
祁文微微一愣,看着她不解的神情,眼中的窘意缓缓化开。雪花飘然而来,落在酒儿的前额,又瞬间消逝了。
祁文掩饰一般别开了头,心中却升起一丝犹豫。他望着无尽绵延的雪色,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人世间所有的贪恋,在她的纯真面前都是如此污浊不堪。
夜色渐至,幽暗的火红长殿,几柄闪烁的烛光将雕刻在石柱上的狐狸身隐隐映在夜色中。一个男子缓缓走过幽深的长廊,月色映出一张柔和温润的侧脸。
“怎么现在才到?”殿内的人不满地问道。
“臣担心有人跟踪,饶了些远路。”男子压着声音,听不出感情。
“事情怎么样?”殿里的人有些不耐烦,一阵风将衣摆吹动,发出轻微的声音。
“找到陛下要找的人了。”男子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