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疼的模样。殷浅慕本不会这么容易受到蛊惑，然刚经历了大悲大痛，心智也仿佛被消退了许多。

    白衣之人瞬息到她的身边，弯下腰，只是做了一个手轻抚墓碑的模样，却也没真的放上去，声音又轻轻和和的说道：“你为虚华国鞠躬尽瘁，他人却骂你妖女祸国，那些在战事发生的时候不知道逃到哪里的人，坐在如今东朝的地界，假惺惺地怀恋着故土呢”

    殷浅慕眼前微晃，便看到曾经的虚华国如今建筑已经重建，只是曾经的王城被夷为平地，做了太守的府邸。那些窝在酒肆里的男人喝着酒，脸上是激愤难收。

    “这年头女的做将军，你说厉害不厉害？”

    “听说那妖女也不知用了什么计，竟然让我们故国虚华国国王给答应了，还是钦点的个将军。”

    “那妖女做了将军，根本没有本事，仗打得一塌糊涂，最后还引兵入城，让我们成了亡国奴！”

    “是啊，女人有什么本事，还肖想当将才？”

    “就是她让我们亡的国！”

    一时间，仿佛不止那几个男子，而是曾经所有的虚华国人都指着她责怪着，有忿忿不平的还随手拿了蔬菜往她身上扔。她不停地退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是我不是”

    殷浅慕眼神没有焦距，她摇着头，拼命朝颜府跑去。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耳边一直有飘渺的声音回荡着，她捂着耳朵跑到曾经的颜府故址，那里已经一片空荡，只竖着两块墓碑，却在她靠近的时候突然破碎了，就像幻影一般。

    “不对我明明好好安葬在了”

    不等她想完，那人的声音又引导她朝王城的方向走去，她仿佛跨过了时间，来到旧日的故城中。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那声音带着些笑意，又像是无奈的哀叹。殷浅慕看到一个发了狂了“自己”从城外杀到城里，她看到自己亲手掐死了怀着孩子的颜夫人，她眼中充斥着血色，宛若一个嗜血狂魔。

    “不不对”

    “你不记得，当时落将军的军队还没赶到王城，你却因为心生了杀戮之意激发了战神的杀伐之力，从而被杀心所控你都忘了”

    “不不是”

    她突然变成了那个杀红眼的自己，看到司修棋满目震惊地看着所有疮痍。

    “他始终不相信，听到你回来之后还拿着那幅画完的女将驰骋图，那是你的模样”

    “不，不要——”

    殷浅慕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手直直穿过司修棋的胸膛，手中还握住那颗跳动的心。

    “不真的够了”

    司修棋看着她笑了笑，声音却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若若有来世许我护你一世一世周全”

    他缓缓抬起了手，擦去了殷浅慕的眼泪，笑着说：“可可好？”

    殷浅慕眼中的杀意全退，只剩下湿润的泪意，她悲切地抱着司修棋慢慢冰冷的身体，长号着：“不————”

    “落将军在路上便已经毒发身亡了你没有为颜将军要回全尸，却也助成了虚华国的亡国。”

    白衣男子起身，也没有再看已经陷入绝望和悲伤的殷浅慕，却在抬头时看到一直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的灰袍之人。

    “呵，怎么引你来了？”那白衣男子只是笑了声，他眉眼弯了弯，面上含着春风一般，似乎对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多少不快。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灰袍人似乎压抑着怒气，面上却没有动静，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压抑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那人玩味地重复道，“你们怎么都这么爱问说出来这个礼物就不惊喜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当初那封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