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醒来后,感觉有些不知所以,看到狱中的姑苏无念仍好好呆在里面,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没有在意突然晕了的事。
“姑苏无念,你的时辰快到了。来人,押走。”
姑苏无念抬头看了看领首了,握紧的手悄然松开,一言不发。
待那灰袍男子出来后,将女子弄醒,轻声沉稳道:“你醒了?”
“无念!”落槿纾一惊,却看到面前陌生的男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里是大街,我刚见姑娘晕倒,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灰袍男子解释道,声音依旧温和。
落槿纾看着灰袍男子,带着警惕。
“姑娘看着像是个宫女,应该还有事,我便不耽搁了。”灰袍男子三两下撇清了关系,也没有再多做停留。
突然人潮中爆发一句:“国师要问斩了,咱们去看看吧?”
灰袍男子转身看着刚刚站在原地的落槿纾已经没影,不知在思索什么,慢慢走远。
皇宫内。
“陛下,落姐姐这几日身子如何?嫔妾真是有些担心呢!”柳妃偎在东柘怀里,软软娇娇地说着,细听还有些委屈。
东柘隐隐挑了挑眉,仍耐着性子回答道:“爱妃若是关心,大可前去看望。”
“可是姐姐一直闭门谢客,不愿见我。”柳妃拉了拉东柘的衣袖,不满地娇声道,“今天嫔妾看见小瑟去了长泽宫,去找姐姐时被宫女拦在外面,嫔妾着实担心姐姐啊,就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姐姐呢
“嫔妾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不喜欢见我,所以才来求着皇上一起去看看姐姐嘛。”
东柘眼眸暗了暗,心中思忖了几分,想到某个原因,再加上柳妃若有若无的引导,倒感觉真的像是落槿纾瞒着他做什么,不由有些气闷:“摆驾长泽宫。”
落槿纾茫然地跟着人群朝着集市中心跑去。集市的中心台上,姑苏无念跪在中间,低着头,杂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
“国师大人怎么会犯叛国罪呢?那么好的人我儿子在国师府当小杂役的时候都说国师大人人特别好的。”
“是啊,百姓有难的时候都是国师大人体恤关心咱们呐!”
“怕不是得罪了上位的人”
“可惜咯!”
落槿纾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扒开了重重人群,听到周围有人嘀咕的谩骂声,身子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最前面。
姑苏无念似有所感,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人群,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然长时间的太阳曝晒已经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落槿纾死死地盯着姑苏无念,倔强地不愿移开视线,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目光紧紧地看着他。
姑苏无念不知道明明已经送走的人为什么又能跑回来,又要回来看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你你走”
落槿纾看到他嘴唇翕动,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午时已到,行刑——”
拿刀的刽子手已经走近,姑苏无念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对着落槿纾笑了笑,声音沙哑不成人声:“我我心悦”
“你”的音还未落,落槿纾只感觉一片温热落在了脸上,滚烫似火,却比挨的那一巴掌更加痛彻她的心,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行刑台,周围人群的喧闹似乎再也与她无关。从此,她的世界,只剩她一个。
小纾,再也没有了小石头。
眼泪仿佛哭干了一般再也流不出来,一颗心已如死灰,落槿纾身形晃了晃,咬了咬牙,大脑却已经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又是这样
曾经为救她而死的老管家的脸和因她而死的姑苏无念的脸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