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啼夜一愣,看着飞似跑过来的东伐,眼中带着天真。
“姐姐今天陪伐儿玩吧!”
东伐“嘻嘻”一笑,将手上的泥巴糊在了啼夜的脸上。
“皇皇上?”啼夜有些震惊,不确定地出了声。
“嘘——别让皇兄听到了,皇兄不让我玩。”东伐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嘴,悄声说道。
“”啼夜呆呆地看着东伐,心中酝酿着,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皇帝,竟是个痴儿?
东伐却用他脏兮兮的手,牵着啼夜的手,埋怨道:“皇兄讨厌死了,天天教我学大人说话,不准我玩。”
待她冷静过后,东伐已经对自己的恶作剧满意得哈哈大笑,朝着她做着鬼脸。
东漓设的局吗?他要铲除异己,但又不希望自己背负骂名,所以隐瞒皇帝是痴儿的真相,自己扮演一个为拯救苍生而忍辱负重的王爷,只为最后能顺利登基。
“皇上为何要封我为妃?”啼夜洗过脸后,冷静地问着东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告诉我我就陪你玩。”
东伐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皇兄说如果我封你为妃,你可以天天陪我玩。”
这算什么理由?
啼夜叹了口气,看着东伐亮晶晶地看着她。她想了想,终于从童年的回忆中搜刮出一个游戏:“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啊好啊!如果我捉到你,有什么奖励呢?”东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被提起了兴趣。
“我教你折草蚱蜢。”啼夜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年轻男子曾到家讨水喝,她便是那个时候从那个男子手里学来的折草蚱蜢。
“好,那我数了!”东伐开开心心地面朝着墙,认真地数着:“一,二,三”
啼夜悄悄打开门,趁着侍者都离开了,朝着前殿跑去,如果来得及她想查清真相。
“新婚之夜,瑾妃这是去哪儿?”
啼夜怔愣住,看着前方背靠着梁柱的东漓。他穿着紫色的长袍,上绣着金色的蛟龙和祥云,在月光下仿若活物般。
他脸色苍白,带着久病之人常有的病态。他只淡淡一笑,声音轻轻落入耳中:“还记得我吗,小舞姬?”
那是她刚入宫的时候,她受不了练舞时的严苛和同伴恶意的捉弄,偷偷躲在瑾园哭泣,却正碰上来偷瑾花的小六皇子。
“你怎么了?”小皇子看着哭得伤心的她,挠了挠头,一时有些无措。
“呜呜呜”小啼夜却仿若未闻,只是声音却更小,慢慢变成了呜咽。
“别别伤心了”小皇子摸了摸啼夜的头,低声说着。他记得自己家的小喵不开心的时候,他一顺毛就好啦。
然而小啼夜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与猫对比着,她抬头看着小皇子,眼泪含在眼眶里映着月光而闪着微光,下一秒顺着脸颊滑落,似那深海的鲛人的泪珠。
小皇子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她身上的伤。他想起之前他好不容易从皇兄们那里赢得的伤药,从怀里掏出来,敷在啼夜的伤口上。
啼夜慢慢止住了哭声,怯怯地说道:“谢谢。”可能由于哭久了,声音有些破碎。
“没事儿,这伤药你拿去吧。”小皇子将药递到她的手里,不容分说让她收下,“你更用得上。”
“我不能收。”
“那你以后为我跳一支舞吧,就当做谢礼。”说完,男孩扯过一枝开得正艳的朱瑾,朝她笑了笑,便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啼夜因为他的那句话,更加刻苦练舞,她想用最美的舞姿回报他。心,在这一刻种下了悸动的种子。
“你的身体”啼夜有些复杂地看着东漓,整整十年,她终于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