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烟阁迎来了一位新的来的说书人,慕名来听他的故事的人不在少数。不稍片刻,阁楼已座无虚席。
那说书人着一身朴素的灰色衣衫,泛着年代的沧桑感,模样却生得年轻清秀,淡眉疏影,全无少年气盛,表现得云淡风轻。
他薄唇轻启,醒木一拍,楼下听书的人寂静无声。缓缓的琴乐响起,伴着他温凉轻淡的嗓音,一个故事悄然拉开序幕。
东朝,在第四位皇帝东伐继位后,由于前朝皇帝肆意侵犯别国,在东伐在位时更是大肆拓展边疆,尚存的邻国开始联合反攻,百姓再未有安宁之日,东朝在风雨中岌岌可危。
“征兵了征兵了啊——”士兵整齐的步伐走过一家又一家,强行抓壮丁用来充兵。哭喊声,□□声,叹息声遍布整个村子,人们饱受着战争的折磨。
“啼夜,你又去哪儿了,弄吃了回来没?”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提着一个女孩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
女孩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无处不在的补丁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本的模样。灰脸上有着惊恐的表情,用一种近似哀求的细而小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求求您没有施舍的人家”
“你个小兔崽子,要你回来干嘛?什么都不能做,别占着家里这口饭,滚滚滚——”
说完,妇人像扔破布一般将女孩甩在外面,将木门紧紧关住,没有再看地上的女孩一眼。
“娘——娘——别丢下夜儿!夜儿在努力地找——”女孩哭着用她微弱的力气爬到门口,拍门的声音也虚弱无力。
“走走走,下家下家”
远远听到官兵们搜家时发出的哐哐声,啼夜害怕极了,沿着小路跑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她才虚弱地躺到在地。
她唯一的哥哥,唯一待她好的亲人,在一年前以征兵的理由捆走,从此再无音讯。听娘说,哥哥恐怕已经战死沙场。
“前面是何人挡了路?”突然听到一声吆喝的喊声,女孩一惊,可是虚脱了力气的她根本无力再站起来了。
“貌似是一个孩子。”另一个人回答着,朝着女孩走去。
“挪走挪走。”那人似乎已经不耐烦了,准备将女孩踢到路边。
“如果是个孩子,就带着吧,怪可怜的,这世道。”女子轻柔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随从听后,将女孩从地上拎起,正准备放在马背上,女子又叹了口气,道:“送到轿子里来,别折腾到孩子。”
“可是小姐”随从似乎有些不同意,略带厌恶地看了看那脏兮兮的女孩。
女子轻笑了一声:“又不是老虎,吃了我不成?”
“是。”随从将女孩领至轿子内,依旧有些不放心地跟在轿子旁。
女孩艰难地抬头看了轿厢中的女子一眼:女子身着富贵,梳着凌云髻,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和温婉,年龄却似乎是刚刚及笄。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女子轻声问道。
“啼夜。”
“休息一下吧,等会儿便到府上。”女子覆上女孩的眼睛,声音有些飘渺。
“姐姐谢谢你”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吟,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莫府。
“先带下去打理干净。”女子吩咐着,身边的侍女应声将已经无意识的啼夜带了下去。
“落烟,你回来了,快去大厅。”一名男子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喜色,“大哥刚回来了,科举中了状元,过几个月我们家就要搬去京城了!”
“二哥,我马上去。刚回家时捡到一个孩子,可能需要照顾几天了。”唤作“落烟”的女子施了礼,笑着答话。
“大哥,我这就去了。”莫落烟行了礼,便朝着大厅走去。
“我这三妹就是太善良了”男子看着女子离开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