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华,你昨天那酒精借我擦一下。”韩尽夏说。
“你这脚没事儿吧?”陈东华边说边把酒精递给他。“要不要出去看看?”
“没这必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睡一觉,明儿起来也许就自个儿消了。”
但事实上并没有如韩尽夏的愿。第二天早上起来,脚肿的更加厉害了。
“我操”趴下铺时,脚疼得差点儿拉不住栏杆。
然后他就这么一瘸一拐地去往食堂,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回头。
在上楼梯时,他右脚不敢使劲儿,否则就是一片钻心的疼加痒,挠又挠不着的,于是走得特别慢。不少女生走到他面前后又转过头来,边看他边捂着嘴笑。
“操”已经不知道这是他今天早上“操”的第几回了。
韩尽夏低着头,正想加快脚步来尽快结束这段尴尬的路程,结果左脚一时没跟上,踢到了梯坎,身体不由得向前扑去,没来得及互助至关重要的脸,只心道:完了,这次要毁容。
可以预料中与水泥接触的疼痛感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温热,一双手接住了他。
“哟,这大清早的,是要给谁行这么大的礼啊。”
抬头一看,和这充满调侃声音相配的,果然是
韩尽夏突然条件反射般借力推了白杨一把,自己却由于相互作用向后倒去,白杨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才拉住栏杆站稳了,看到那位自身难保的始作俑者,他只好又拉了一把。
“操!你在搞笑吗?”
“不好意思啊,一时没忍住”韩尽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被吓着了,反正当时就一个劲儿地想把这人推开。想着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眼神,他想,看来这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看你那反应,搞得好像我要非礼你似的。”白杨声音也软了下来。
韩尽夏挠了挠头,“要上课了,你这是要去哪儿?”问问韩尽夏才发现,这人今天居然没有踩着上课铃进教室。神奇呀!
“去那边教学楼拿什么收费单子。”
“收费单那不是团支书的事”说了一半,韩尽夏突然明白了,团支书是谁呀?不是骆雪吗?这人嘴上说着骆雪不关他的事,和他没关系,身体倒是很诚实啊。白杨像是已经看穿了韩尽夏的脑补了,于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需要帮忙吗?”他瞟了瞟韩尽夏的右脚。
“那儿能占用您蹭好感度的时间啊”
“那您慢慢爬,当心别摔着了,我继续去刷好感度了。”白杨笑着说完,越过他,二十几级的楼梯两步就跳下去了。
“操这他妈是在炫技吗?老子也会。”韩尽夏情不自禁的想加大步子,结果右脚又踢在了楼梯上,震得脚都麻了。
“哎呦,我操!”
在诺大的食堂都没能躲过的注目礼,在小小的教室就更不可能了。
一进教室,廖心语就笑起来了,“你这又是被哪条狗咬了呀?”韩尽夏本来就有点气不顺,“你要再问我,我就把你上课看言情小说事儿告儿班主任。”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
廖心语终于安静了下来。昨晚又是撑到了两点,但韩尽夏意一点儿都没觉得困。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困在运动鞋里的右脚给吸引了。
痒啊,疼啊,想揍人啊!
中午韩尽夏饭也没吃,在教室里趴了一阵儿。就以他现在的战斗力来说,可能连骆雪都打不过,跟那些抢饭的疯子比结果可想而知。可换来的就只能是
“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此时来教室的同学基本上都在午睡。所以在这间空而静的教室里,这那啥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响亮,没错,就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