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萧世子眯着眼,眸子里全是危险的意味:“那馆子里也有我们的人是不是?”
“有,有的。”
“那好,你连夜画张像样的面具,再准备能短暂变声的药物,我明日去转转,看看他在那儿搞什么。”
这,这去男风馆,不搞男人搞什么?
这种官人要去捉原配奸夫的既视感又是怎么个回事
小爱诧异于主子的无名火,最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主子这是,生气了。
肯定是气六殿下没带他一起玩儿啊!
毕竟他俩交♀情那么那么的好!
当夜泽年因年初公务繁忙,就没如往常一般去萧然那儿串门,浑不知萧世子简直要把鼻子气歪了,怒气冲冲地在他房里团团转。
萧世子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人,顿时怒气冲天地在心里咆哮:皇甫六!你很好,你死定了!
隔日,泽年依约赴馆去给瑛奴送行,并不知道身后一直有只炸毛的狼狗尾随。
瑛奴果然收拾好了行囊,褪去水蓝温衫,换了苍青劲衣,一扫从前柔情似水的婉约形容,英爽挺拔了起来。泽年问起他去处,他只道要去游览山河。
泽年替他高兴:“国都虽华,终究只是天下之一隅,你如今可安然脱身而去,也是一种造化了。瑛奴,你真想好了?”
瑛奴笑:“我亲族寥寥,孑然一身无牵挂,昔年来国都,阴差阳错入风月,有幸相逢与公子,可此处非我归宿,可走必不再留。”
他推盏而去:“公子,此杯非瑛奴示情,只为感激。此一回,你可放心饮乎?”
泽年接过:“当为你浮三大白。”
瑛奴见他毫不含糊饮尽三杯,眼中乍然起了泪光:“公子我再为你唱一曲吧。”
泽年点头,听他朗声轻唱低吟。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一曲银钩小,一襟花雕香。
憾我不得驻你心间,羡他人得你钟情珍待。
自歌谁答,过往种种,也只有他自己藏味封盖了。
曲终,泽年递通牒给他:“我料想着你也许用得上。你带着这个,庆境之内,百关不阻,路上可方便些。”
瑛奴只是含笑摇头:“公子你呀,还是多为自己着想吧。”
需知如你这般心软温柔而不知者,越易为他人所负呐。
两人再话几句,瑛奴要去向其他人告别,泽年也准备回去,两人就此分道。
瑛奴房间在二楼,泽年刚走到楼下,便被人从后叫住:“六公子留步。”
声音浑厚低沉,泽年从未听过,狐疑转身而去,见了人后,心中波澜四起。
此人分明从未见过,何故熟悉至此?
“找我?”泽年盯着来人的碧色眼睛。
来人微笑上前,举止谦恭:“六公子,瑛公子其实还为您备了一临别大礼,方才一时竟忘了,能否劳烦您再走一趟?”
泽年收回失神的注视,虽心有不解,仍笑着应了好。
那小厮便在一旁引路,神秘兮兮道:“公子专为您备了惊喜在三楼。”
泽年对此倒不在意,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这人,不知不觉就拐到三楼回廊处,往来人少了许多,他才开口问:“这位小哥,我看你面善的很,敢问你姓名?”
小厮答:“柳姓,单名一个念字,念念不忘的念。”
泽年眼中一亮:“不知为何我见你便觉亲切得紧。”
此时已走到三楼尽头处,该馆错综复杂,客间极多,此处倒是难得冷清。那小厮毕恭毕敬开了门,一面笑一面点头哈腰:“如六公子这等人物,小人若是见过怎会忘却?公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