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陶安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向家中走去。
现在的家不再是两三年前居住的高端独立别墅,而是一栋楼龄有快二十年外观陈旧c称环状的大厦,地处最嘈杂的拆迁区。
一共十七层,上下电梯都收费,但胜在这里的房租是附近最便宜的。
一梯十几户,甚至在楼道内还能见到有老人在烧煤炉子烧饭,弄得上下楼都是烟火缭绕的,眼睛疼鼻子呛。
和以前富裕生活截然不同,犹如分割成两个世界,让居住在两者之间的公民们仿佛身在一个城市却永无交集之处。
“安安回来了!”
陶安开门转身见到是自己的妈妈,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这个仍然显得端庄富有魅力的女人,却在短短的两三年中苍老了许多,终于在脸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
家中破产后变卖所有东西,一家人紧衣缩食。
没有工作经验的妈妈也在外面打零工赚钱,而陶父也常常很晚才回来,可怜的一点钱却对巨债来说却是杯水车薪。
“妈妈,我帮你!”
陶安接过妈妈手中刚刚洗完的衣服,即使女人催促女儿赶紧去写作业做功课,陶安依然还是坚持帮忙干完杂活,洗好菜,这才转头回了房间。
不到十个平方的房间是属于陶安和陶燕两姐妹共有的,里面只有一个高低床和简陋的塑料拉链衣柜,除此之外房间内空空如也,连张书桌都没有,因为实在是放不下。
陶安睡上铺,陶燕睡下铺,虽然她根本没有睡过几次。
现在陶燕很少回家。
常常夜不归宿c居住在外的陶燕对父母的说辞是住在女同学家中,陪伴父母出国在外孤单一人的同学。
虽然陶父坚决不同意,但是神色冰冷的陶燕还是直接收拾东西搬走了,让得到消息没有及时赶回家的陶父想拦都拦不住。
姐姐陶燕自从陶父再次成婚以来,两人的关系相当恶劣和冷漠,几乎已经达到一天都说不到几句话的地步了。
而十几来年更是从未正经的理会继母,对陶安也是非常冷淡,象是对陌生人。
即使陶安能看到陶父和妈妈由于陶燕态度的原因而造成气运渐渐下降,财运更是变得稀薄,眼看就要危及到生命安全,陶安也只能消耗掉足足攒了十几年的能量,全部用于保住一家人的安全问题。
其他的,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虽然不能让他们的气运否极泰来,但是至少钱没了,人在即好。
而现在陶安想多赚点能量,以备不时之需。
陶安从记事起发现自己会看他人的气运,曾经有意的帮助过一个相熟的男人避开一次死劫,因为她看出他今天会死于车祸;
可是几天后,陶安听说那人死于车祸,并且还是在第二天的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至此陶安知道自己对他人的命运无能为力,之后更是小病一场,在外人看来是感冒受了风寒。
之后陶安看过一些杂书才知道,命衰必死之人分为两种。
一种是带在命里,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一种却是人为改变的,无论是从衰到盛,还是从盛到衰;即有些人可以借助某种手段让运势强的人影响了运势差的人。
譬如:姐姐陶燕,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气运最强。
她喜欢谁,谁会走运;她厌恶谁,谁必然要倒霉;
这个家要不是有陶安在,早就陶燕给折腾得家破人亡了,而现在也只是稍稍用财运抵去了霉运而已。
而那个被陶燕好心相救的男人,却是命数无法改变之人。
至于如何区分两者的区别,陶安认为非常轻松,只要看看那人的气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