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忆渔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半夜吧,发现床头蹲着一个人,祝忆渔疑惑的探头看了看,才发现竟然是容琛。
坐在凳子上,头靠在床上,眼睛有些乌黑,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容琛怎么会在床头?
祝忆渔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的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温度高的吓人,该不是自己发烧了吧?
难道自己这一晚上都是在发烧,然后是容琛给照顾的么?
祝忆渔突然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呆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容琛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祝忆渔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只是,尽管说着不相信,可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一半。
祝忆渔轻轻的动了动,生怕会弄醒这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绷得有些疼,手上的伤口起好的七七八八了。
有些昏沉,屋子里没有开灯,仅仅只开了床头柜的小灯,有些昏暗,却看得清楚,祝忆渔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已经睡着的男人,这个男人,白天的猖狂和尊贵,大概也就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这样安静和优雅吧。
容琛侧了一下头,似乎是那样靠着有些不舒服,这样小小的一个动作,却是差点吓坏了祝忆渔,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容琛发现了,好在容琛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就继续沉沉的睡去了。
夜里有些凉意,再加上已经是九月了,暮城的天气本就温和,从来都是舍不得热着暮城的人,祝忆渔打着胆子用温热的指腹轻轻的勾勒着容琛俊美立体的五官,仿佛是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一样,祝忆渔轻轻的笑出声。
眸光流转,突然就看见床头的另外一边放着一扎宣纸,祝忆渔眉宇间动了一下,似乎有着什么别样的情绪轻轻的划过心间。
祝忆渔想要起身,却发现容琛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腿上,这大晚上的,也很冷,祝忆渔担心容琛会冻着,硬是用手轻轻的抬起容琛的头,将自己的脚抽出来,才发现有些发麻了,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一屁股就跌坐了下去,疼的祝忆渔呲牙咧嘴直抽冷气。
哆嗦着站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容琛的身上,未了,祝忆渔看着容琛睡熟的面容,眼睑下面有一圈乌黑,心里有些发疼,伸手扶上他的脸,睡着的他,竟然是如此的安静和优雅,就算是以前的祝忆渔,也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容琛。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坏心思,祝忆渔眸光动了一下,反正容琛现在睡着了,自己要是偷偷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祝忆渔想着,低下头,轻轻的,就一下下,在容琛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祝忆渔就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咪一样开心的摸着自己的嘴唇,却没有看见容琛的嘴角几乎是不可抑制的勾了一下。
哼,偷腥的小东西
“额,那个,既然你睡着了,那我就再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祝忆渔偷偷地,动作十分轻柔的,带着几分害怕,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容琛的薄唇上点了一下,只是,还未等自己起身,那双本应该闭着的眸子瞬间睁开,黝黑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突然一脸惊恐的祝忆渔,她的唇还贴着他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柔软的发丝落了下来,像是一片羽毛拂过一样。
不经意间,祝忆渔的心神就那样落进了他的眼里,祝忆渔反应过来,连忙从容琛唇上移开,只是,好不容易可以得到福利的容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长臂一伸,一把揽住祝忆渔的腰肢,柔软的腰肢就那样落进了他的怀里,祝忆渔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等着容琛。
“怎么,偷完腥就想跑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再说,他容琛的心,岂会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