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本就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梁鑫直接将苏南打包带回自己家中。
他小火炖汤,熬了一上午,瞅着时间才两点多,硬是弄了一碗汤面出来,上面卧着一块黄灿灿的煎蛋和青翠的葱花,十分诱人。
苏南也不客气,自从在医院做了一回手术,丢了半条命,她就不喜欢医院。
这次也是因为担心安妮,守了一晚上,等到人转到普通病房,才悄悄松了口气。
医院的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大褂和粉色衣服的护士来来回回的走动,任凭梁鑫的手艺再好,做的再好吃的东西往病床边一搁,就全然不是滋味。
倒是梁鑫心里清明,直接就托了警察,千辛万苦的才找到安妮的父亲,而实际上安妮并不是安妮,她本名顾婷婷。
苏南也不操心其他事,借了梁鑫的浴室,先洗去浸满医院的消毒水味,又去打理好五脏庙,才多了一嘴问:“你吃了吗”。
“吃了”梁鑫靠在一旁,听到苏南的话,明白这纯然是客套话,心里仍然是悠悠然的开心,再瞧着苏南乐淘淘吃面的模样,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上扬。
苏南得了人家亲手做的美味佳肴,自是服帖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去进组拍电影”。
梁鑫一听此言,抿嘴道:“怎么,你到时候也要走”。
苏南本想点头,但是梁鑫这脸色,她便不说话。
她少时一根筋通到底,等到入了社会,浪里淘沙,多多少少会点察言观色,虽是明白梁鑫对自己有意,不然也不会照顾自己到如此地步。
然而,一根筋毕竟是一根筋,她全然没有真正爱上过任何人,自然不能领会到梁鑫的半分痛苦。
梁鑫心下气恼,却是面上不变,反而越发的温和:“昨晚守了她一夜,你也没有休息好,要不先上去躺一下”。
俗话说,饱暖思□□,苏南到是吃饱了,喝足了,也想睡来着,但是因为之前减肥的法子,让她饱食之后,再去床上躺着,绝对是要吐的节奏。
梁鑫也不言语,心里猜着苏南可能有要离开这座城市,手上却很勤快,收拾收拾就去了厨房洗碗。
苏南虽不是人精,但是看着梁鑫一脸冷漠,想和好歹自己也是占了人家的地方,而且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自己不仅拿了,还吃了,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坐下,急哄哄的抢着上前说:“我来,我来”。
梁鑫也没有拒绝,转而又去了冰箱,找出些水果。
时针嘀嗒嘀嗒走着,苏南清理好厨房,坐在沙发上疲倦的眨巴着双眼,来来回回间,等到梁鑫将清洗好的水果端过来时,她已然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睡的人事不知。
梁鑫凝视着少女的脸颊,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一直这样睡着了,多好啊。
然而他终究是双脚一动,脱下拖鞋,静悄悄的走上前。
却说那天早上,肖晓东在自己一干保安的保护下回到老宅里,家里就只有肖母一人,她什么也没有多问,只让家中的阿姨备好热水和饭菜,让肖晓东好好的拾掇拾掇自己。
等到肖晓东自己人从床上补好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
早餐,肖母正掐着时间安排好下午的行程,顺带的在桌上练习插花,见到自己的幺儿从楼梯走下来。
姹紫嫣红的花簇混着今早上刚刚空运过来的浅色的绣球花和香槟玫瑰,女佣迎面而来的问候,仿佛前天的突发事故就是一场梦,但是苏南回来了。
他到底是年轻,耐不住性子张嘴要问。
肖母到底是宠爱自己的幼子,没有为难,直接开口:“你也别担心,医院的张院士主的刀,人今天是肯定醒的,你啊,以后可别招惹这些人,我都安排好了,你也别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