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说得对啊,”迟尧马上一咕噜倒了回去,虫子一般蠕动几下,然后突然大叫起来,“哇啊啊啊!”
三人都被他吓一大跳,又看不见东西,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忙问怎么了,迟尧却在那儿尬起了演技:“有没有人啊!这里是哪里?快放开我!”然后嘿咻嘿咻地挣扎起来。
绘里:“呵呵呵”
米优:“不好笑。”
响潮:“先把绳子解开吧,你们都在哪儿?”
声音都很近,然而因为眼睛蒙着,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大家各自选一个方向蠕动,碰到墙壁以后两个顺时针两个逆时针,总能碰到一起去。
没一会儿功夫大家就两两凑到了一块儿,迟尧嘿嘿笑:“大姐头,鄙人先帮你解开。”
“滚!”绘里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揩油的阴谋,“坐着别动。”身体弯成近乎一个球形,捆在身后的手绕过腿,脱到身前,先摘了自己的蒙眼布,然后踹了迟尧一脚:“趴下,屁股撅起来点。”
房间另一头的米优和响潮:“”这对话怎么听着有点社情啊。
他们两个都没有绘里那么柔软的体格,只能背对背把手凑到一起,这时绘里突然说:“小子,你可别趁机占米优便宜啊,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响潮无语,只好说:“那我不动了,队长先帮我解吧。”
米优双手背着眼也蒙着,艰难地挪了半天,用手指摩挲着找他的绳结。
响潮:“!!!”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身体不自然地扭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手。
米优:“你别乱动啊,我还没找到绳头呢。”
响潮挣扎着挤出一句:“你往上一点摸,在手腕附近。”
米优摸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他的绳结,那边的绘里早就把迟尧给松开了,迟尧扯了遮眼布一看她就惊着了:“我勒个去,大姐头你这身体韧性,不是一般人啊。”
绘里抬起捆在一块儿的双腿对着他心口就是一脚:“滚!”
最后是绘里和迟尧先脱困了,然后跑过去帮另外两个解开。
“小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迟尧问。
响潮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答非所问:“接下来怎么办?”
初始房间是一个四面无窗的类似地下室的房间,又阴又冷,只有一盏古董一样的白炽灯吊在低矮的天花板上。
房间一角放着一个纸箱,里头是饮用水和几袋面包,大约够四个人两天的分量。
米优说:“先在这个房间里找找看吧,门就一扇,肯定是从这个门出去,那首先我们得有钥匙。”
三人也没有异议,于是分头在房间里探索。房间二十来平米并不大,什么家具也没有,墙上也没有壁橱,地下也没有暗格,大家找了半天都没有半点像是钥匙的东西。
“难道在食物箱子里?”迟尧蹲下去翻了翻,没有找到钥匙,理所当然地开拆一个菠萝包吃了起来。
绘里:“会不会”
她走到唯一的一扇门前,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
门开了。
另外三人:“”
门外是一段楼梯可以上到一楼,一楼的采光就好很多,出了楼梯间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一头是缠满铁刺的破窗户,海潮声哗啦哗啦地传进来,另一头延伸出去,左右都有一些房门,走廊中段很开阔,像是贯穿了一个大厅。
“这地方挺大的,要不大家分头行动?”响潮问。
米优:“不要了吧,通常恐怖片里分头行动的下场就是被各个击杀。”
响潮:“”
绘里:“既然米优都这么说了,我看我们还是结伴行动比较安全。”
迟尧嚼着面包笑道:“你还真信那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