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剑硬!”
赤泽疯狂了,他红着眼喘着气连连出手,每一次出手艳红的剑芒都在人群中带起一片片绮丽血雨腥风。
从镇魂钟出现,阿茹娜受辱再到巴沙尔克死去,陈凤章和萨库尔都无时无刻不在用尽各种手段默默的尝试着冲击镇魂钟带来的禁制。他们清清楚楚,摇尾乞怜没用,痛苦哀求没用,诱之以利也没用,只有冲破镇魂钟的禁制,把天上那个混蛋揪下来打成死狗才是唯一的办法。
他们在赶时间,他们在跟赤泽赛跑,而他们唯一的赌注就是赤泽的骄狂,他们赌赤泽不会这么快就杀死他们。
时间,就是命!
可是看到鬼骑营的将士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萨库尔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他暴怒着对赤泽吼道:“赤泽!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你!我们两个注定了只能活着一个,今天我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冲萨库尔一个人来,杀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快感?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冲我来,否则的话你永远不配做我萨库尔的对手!”
嗤!
赤泽的剑芒刚刚又斩过一个鬼骑营士兵的脖子,但这一剑之后赤泽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转过头来森冷的看了萨库尔片刻,突然展颜一笑说道:“萨库尔,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父亲其实一直很欣赏你。就算他不说,我也能从他看你的眼光里看出来,其实如果可能的话,他更希望他的儿子是你而不是我吧?”
赤泽的话语慢悠悠的却充满了滑腻腻的寒意,就像一条爬上你皮肤的毒蛇,让人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开始,他想让你做我的兄弟做我的伴当,让你辅助我开疆拓土统一草原。到那时候,王权和神权合二为一,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辅佐我,草原甚至整个北麓以及南唐都会匍匐在我们的脚下!”赤泽凝视着萨库尔,慢慢的讲述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眼睛里闪着复杂而嫉妒的光。
“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在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不可能。你的年纪那么小,可你看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冷漠,且还怀有着深深的戒备你看我们全家人的眼神都是这样。我们又怎么可能成为兄弟呢?”
赤泽撩了撩眼前的乱发,神经质的笑了笑,又道:“不过幸亏我也不喜欢你!就算你当初没有那么强烈的敌意,我也不会把你当做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多么恨我父亲看你的眼神!殷切、期待、欣赏,以及所有我想了很久却从没有得到过的目光!那样的目光让我看的想要发疯!”
“我也很努力,我一直都很努力,远远比其它的那些所谓天才知道的做到的还要多!可我不管怎么努力,不管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我父亲从来都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一次!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么混蛋?你不修炼,不用功,不读书,不演兵,可我父亲为什么却偏偏认为你能成大事?你凭什么!”
赤泽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几句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他停下来喘息了一会儿,渐渐平息了激动的情绪,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这样的赤泽却愈发让人觉得可怕。
“萨库尔,我的兄弟呵呵呵呵,本来我们可以成为兄弟的,但我们最终却成为了仇敌,我是刀,你就是我的那块磨刀石。就像你所说的,我们两个注定了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赤泽看了看下面一群被他的话震惊了的北蛮士兵,又看了看旁边仇恨的盯着自己的阿茹娜,得意的笑道:“但是现在结果已经很清楚了,我想你也清楚的知道这个能够活下来的人到底是谁了吧?”
他咧开嘴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赤泽,将会活着,活的很好很快活!我会接替父亲的位置,成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