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适宜这样的天气。”
“先生赶紧也尝尝,一小杯而已。”她看向流魂,“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先生虽然成不了知己,但难得与先生共进午膳,还是希望能与先生有一杯的交情。”
“公主都这么说了,我若是连一小杯卸酒都不饮,只怕要被公主误会了。”流魂用瞳孔混浊、眼白发灰的眼睛盯着她几秒后,端起那杯酒,慢慢的饮尽。
千懿福一起看着他,直到确定他把那杯酒全饮了进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先生觉得这酒如何?”
“如公主所言,腹中温暖,消食。”流魂道,“确实适合我这样的病人。”
“那先生就留着这酒,每日用膳时饮一小杯即可。”千懿福道,“我会算好时间,改日再拿新的酒给先生。”
“这酒乃是皇上御用,我能享用一瓶已是荣幸,实在不宜”
“哎,别人跟我父皇要这酒当然不妥,但我例外,我啊,一定要照顾好先生,不然尽欢回来见先生病了伤了,一定会怪我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一杯酒下肚,千懿福有了一两分醉意,这让她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终于能正常的进食
。
饭菜的分量并不多,两人很快就吃得差不多了。
千懿福看了看外面:“时间不早了,我看先生也该歇息和午眠了,我也要回去哄我家运儿了。”
流魂颌首:“我送公主出门。”
千懿福笑笑:“那就多谢先生了。”
说罢她站起来,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将那盒薰香拿起来,隐在衣袖里,走了两步后悄悄放在角落的柜子上。
她确定流魂绝对看不到她的小动作。
流魂也站了起来,陪她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时,千懿福停下来,对守在门帘之外的小厮道:“小福子,这屋里的碳快燃灭了,立刻添加我从宫里带来的新碳,不可让先生受凉。”
“是。”
千懿福继续往前走,踏进院子,钻过院子和照壁才是大门。
待走到大门时,千懿福停下来:“先生留步。”
流魂停下来:“公主好走。”
千懿福笑了一笑,打量四周一眼后压低声音:“虽然是玩笑,但我还是想问,先生说我不久后将有劫难,这劫难要如何消除?”
流魂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一笑:“这劫难无法提前消除,除非我持续为公主占卜,直到劫难即将发生时我才能确定比较准确的时间,然后给予公主有效的建议,如此,方能帮助公主逃过这一劫。”
这是他第一次笑,在此之前,他的脸上从来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或表情。
这一笑,就像腐朽的枯木突然生出了一丁点绿芽,很是诡异,千懿福看得心里又有些发毛,把不准流魂所说是真是假。
“公主,要不要我定期为你占卜,确保你能度过此次劫难?”流魂等了一会后,也压低声音,“我想,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为你化劫。”
千懿福心里挣扎得厉害,做不出决断。
她的侍女在马车边等了好一会后走过来:“公主,风大雪大,您小心着凉。”
千懿福这才“呵呵”两声:“先生这是逗我呢,之前都说了这只是个游戏。”
“这并非游戏。”流魂道,“我为公主占卜时看到的乃是天机,也许,这是我平生最后一次看到天机了。”
千懿福心里又有点慌,但她不想在侍女和流魂的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失态,赶紧笑了笑:“是么,那我回去后好好想想,改日再来和先生聊聊。”
她低下头,快步离开,就像落荒而逃。
流魂一直看着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