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堂走远了。”千夫人走进来,对着空荡荡的内室道,“你可以出来了。”
“呼——”风衔珠从床底下爬出来,抚了抚胸口,“那我走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风临堂的跟踪能力和观察能力太强了,她始终没能甩掉风临堂,要不是因为巫云宫的后台也很强大,他不敢硬闯,否则她今天晚上就真的跑不掉了。
“好,我等你改天请我吃饭。”千夫人微笑,“回去的路上请务必小心。”
风衔珠已经走到门口了,又忍不住停下来:“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千夫人摇头:“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的对不对?”
“对,你真聪明。”风衔珠朝“她”翘起大拇指,“所以我真的走了,别派人跟踪我。”
此时已是四更时分,月已隐去,天色极暗,她在街上摸黑行路,绕来绕去,钻进一处偏僻的角落里,蹲下来,点燃火折子,掏出怀里的图纸,想看看图纸有没有破损。
这一看之下,她的脸色变了——两份图纸竟然变成了白纸!
她一直将那两份图纸藏在怀里的暗袋中,看得紧紧的,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掉包了?
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她怀里的东西掉包?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姓千的,我要宰了你!”她咬着牙咆哮,跳起来就想冲去找千夫人算账,但是她才跳起来双腿就是一软,没力气再跑了。
想想,她在这个晚上真是跑了大半夜,精神也始终处于高度绷紧的状态中,眼下真的非常疲惫了,若是这样子冲到巫云宫,肯定也没有力气骂人。
算了,她先歇歇再说,反正她捏着姓千的死穴,谅姓千的也不敢对她太过分。
她就地等到天色微白时找了一间客栈睡下,待到天黑后才去找千夫人。
这夜的巫云宫还是开张的,客人也不少,但远远没有平时热闹,她问了一下,原来是千夫人又请病假了,今晚不见客。
活该!她嘀咕着报上自己的名号:“你赶紧去报告千夫人,就说凤公子依约赴会。”
美艳嬷嬷很是亲切热情的道:“夫人已经交待过了,只要您过来就即刻请您过去。”
风衔珠甩了甩袖,迈步就走:“我不用人陪,我自己去。”。
水榭很安静。
风衔珠一脚踢开房门,怒气冲冲的走进去:“姓千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暗算了我?”
房间里这回没有点薰香,淡淡的水气与花香从窗口弥漫进来,另有一种清新的气息,千夫人还是斜靠在榻上,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她:“哦,这话怎么说?”
风衔珠将那两张白纸甩过去:“你是不是掉包了我怀里的东西?”
不知为何,她觉得她跟这个“女人”非得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才能保持“安”。
“你怀里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千夫人微笑的问。
“”风衔珠想了想,哼哼,“明人不说暗话,是我从风临堂那里盗来的疑似藏宝图。”
“藏宝图?”千夫人的声音倏然一冷,她从榻上站起来,上前两步,宛如天上的神盯着地上的俗人,“我们之前说好要合作找出藏宝图吧,你昨天晚上既然找到了藏宝图,为何不告诉我而打算独吞?”
“我,我”风衔珠有些心虚,眼神瞟来瞟去,“我昨天晚上不是事情紧急,没来得及跟你说嘛,而且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藏宝图,需要好好研究确认,你这样不打招呼就偷走,太过分了!”
“过分?”千夫人难得的冷笑连连,“你昨夜把风临堂引到这里,可知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危机?说不定你今晚来巫云宫,已经被风鸣安的人盯上了,风鸣安父子只怕已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