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毒丸。”好在千夫人很快就放开她的脑袋和下巴,轻笑,“非常昂贵的药品,大多数的毒都可化解,就送予你了。”
风衔珠捏着咽喉,想把那颗药丸吐出来,但,来不及了。
她怒目而视:“这才是毒药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千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头上,盯着那些刺青:“我要害你易如反掌,无需多此一举。我只劝你一句,下毒之人给你化解慢性毒药之时,很可能重新给你下了比较烈性的毒药,你需加以提防。”
“荒谬!”风衔珠怒,“你如此骗我,不就是为了控制我,跟踪我,想找到我父亲的行踪么?我承认我太天真,屡次中了你的圈套,但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
“我早已知道你们的落脚之处。”千夫人淡淡道,“我并不需要通过你找到风鸣安。”
风衔珠眯起眼睛:“好,我就假设你说的是真话,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千夫人微微一笑,眼中又现神秘之色:“秘密。”
她话题随即一转:“你头上的伤疤是如何来的?”
风衔珠迅速抓起那顶假发戴上:“与你无关,无可奉告。”
千夫人也不追问,只是道:“我上次给你的银票你应该用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们日后还有要见面的时候,我再给你一千两”
“不用。”风衔珠打断“她”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不会再来了。”
千夫人低笑:“你今夜砸坏了巫云宫这么多东西,我还没有向你索要赔偿哪。”
“你还有脸跟我要赔偿?”风衔珠顿步,转头,气乎乎,“我身为巫云宫的客人,巫云宫本该护我安,但我被西狄人欺负和刁难,巫云宫这么多人却只会作壁上观,害我受伤吐血,应该是我向你索取赔偿才对。”
千夫人一脸歉意:“你说的是,那么,你就拿了这一千两银子的赔偿罢,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加点。”
“呸,这钱留给你买棺材吧。”风衔珠不知怎的越听越气,走人,“再也不见。”
千夫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建议你将计就计,假装毒发,让真正的下毒者现出真身,如此,你便知我所猜是真是假。”
风衔珠走得更快了。
如果她真的中了毒,一定是“她”刚才往她嘴里塞了毒丸的缘故。
“装作喝醉了也行,莫要连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千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又补充了一句。
“砰。”风衔珠用力关上房门,消失。
千夫人脸上的笑意也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深深的痛苦。
“咳,咳咳咳”“她”剧烈的捂嘴咳嗽,喷出一口血来。
血落入“她”的手里,宛如白雪落红梅,美得触目惊心。
“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啊”“她”淡淡的笑着,拿起毛巾擦拭染血的手,而后端茶啜饮,将唇边的血迹也一并吞下,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巫云宫外,风衔珠快步行走在夜色中,走了很久以后才放慢脚步,漫无目的转悠。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脑袋有些浑,她需要好好想清楚。
她这一想,就是一天。
晚上她回到住处,一只脚刚迈进大门,正在院子里踱步的风鸣安就大步走上前来,连连喊着“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可知父母亲有多担心你”,而后双手握住她的双臂,上下打量她:“你这几天在外面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苦?”
风衔珠被抓得双臂微痛,但心中还是极为感动,只觉得憋了数天的抑郁散了不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爹爹放心,我没有受苦,我就是到处转转,打听一些消息,看看有没有机会逃出京城。倒是您一直在外面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