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少女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束精心装扮的康乃馨,鲜嫩的鲜花沾着水珠,在阳光照耀下很是好看。
尾藤勇付了钱,接过鲜花。
“欢迎下次光临。”
少女笑着送两人离开,回头见年轻男人一直盯着翔太郎看,不满地嘟起小zui,“龙。”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咱们走吧,爷爷该等急了。”
“再等等,我订的蛋糕还没出来呢,再说啦,你就这么一身去见爷爷吗?”
听到少女的话,男人打量了一下自己,刚送完货一身臭汗,的确有些不合适,“我先去洗个澡。”
踏进地产社大楼,扑面而来的冷气吹了翔太郎一个哆嗦,快走几步跟上尾藤勇。
走出电梯,已然到了十楼,翔太郎发现尾藤勇拿花的手明显有些颤抖。
敲门,开门的是位穿着和服的成年贵妇,衣着华丽,身上散发着和善气质,满是笑容的笑脸在见到尾藤勇的一刻凝固了。
“阿sam。”
尾藤勇嗯了一声,“阿bell,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快请进。”
被尾藤勇称呼为阿bell的贵妇想来就是有马玲子,热情地邀请两人进门坐下。接过尾藤勇送来的鲜花,有马玲子深深吸了一口花的香味,“没想到你还是没忘我最喜欢郁金香呢。”
“怎么可能会忘。”
“尾藤大叔,”翔太郎小声地问道,“sam和bell是啥玩意啊?”
旁边的有马玲子笑着为他解惑,“sam和bell是我们以前的花名,勇是sam,玲是bell,还有我的丈夫丸男malle,对了,这位小xiong弟是?”
“啊,朋友的小徒弟,来跟我见见世面。”尾藤勇的目光转移到摆在一旁的象棋盘,“在练下象棋?”
“嗯,在为输给那家伙而练习,总是想要取悦那家伙呀。”
有马玲子温柔地笑道,“这些年没去看你,真的很抱歉呢。”
“没关系,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了。”
“我们当然过得好了,尾藤先生,”彪形成年男人从楼下走下来,居高临下不屑俯视尾藤勇道,“好久不见啦。”
“阿malle。”
“不要再叫以前的花名了,”彪形男人走到有马玲子身边,宣誓主权般把她搂紧怀里,冲尾藤勇得意洋洋,“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两公婆现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像你这种人跟我们混在一起,那可会拉低我们的档次呢。”
“老公,”有马玲子开口为尾藤勇申辩,被有马丸男一把推到在沙发上。
“男人讲话女人不要chazui。”
“混蛋啊,”翔太郎没忍住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你这样的算什么狗屁上流社会,园咲家的若菜公主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学学人家,暴发户大叔。”
“该死的小鬼,你说谁呢。”有马丸男被激起了怒火,扬起巴掌要往翔太郎身上招呼,被有马玲子死死拉住,“求你了,不要。”
尾藤勇冷静地在一旁待着,仿佛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许久才长叹一声,“你们两个,在我面前究竟还要演多久的戏。”
一时间,有马玲子、有马丸男还有翔太郎全都停住了手,有马玲子眼神一顿,旋即换上更热情的笑容,“阿sam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啊。”
“十年啊,人终究是会变得,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变成这般让我伤心的模样。”
陡然,有马玲子的zui角向上勾起,原本的和善骤然变得冰冷,眼神同样带上厌恶,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本以为你还会像十年前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