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拿命来声音凄厉无,披头散发的鬼脸瞬间压到阮红梅脸,阮红梅灰心一笑,一招单臂擒虎,右手斜地里翻转上来,死死拿住了女鬼的肩头,顺势一拌,女鬼惯性而跌,灯笼也掉在一旁。
“哎哟”一声,哪里是什么女鬼,分明是那胖药童,正一脸气急败坏地扯白衣假发,捡起灯笼。
“你这顽童,在此装神弄鬼吓我作甚”阮红梅的声音冰冷。
“爷爷见你天黑未归,恐你遭生意外,故派我前来寻你,你倒好,摔得我好生吃痛”药童脸色难看极了,既有吃瘪的委屈,又有疼痛的歪曲,倒和那唱戏的丑角有几分相似。
阮红梅对这顽童的印象可不太好,盯着他道:“要不是我经脉受损,武功全失,现在你已是一具尸体矣”。
“你这人怎地如此无情,且不说你住我家吃我家的,我一孩童你竟也作此凶神恶煞哼果真是白眼狼”童子犹未气消。
阮红梅听言一想,倒也是,自己与那老道非亲非故,如此叨扰人家,这童子虽顽劣了些,实际上也没做啥伤害到他性命的事情,只是些童性恶趣罢了,倒是自己与一童子计较显得丢了气量。
当下开口同药童道了歉意,人说童稚的脸六月的天,阴晴不定,气来得快,消得更快,药童听得阮红梅诚意道歉,气也消了。
笑嘻嘻地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身后树草沙沙,闪出了那红头白身的灵猴来。药童见灵猴到来,这才提上灯笼对阮红梅道了句“走吧”,遂自往前开路。
及至草庐,已是夜深,缺月卧在那远方的山头昏昏欲睡,群山云雾缭绕,一片静穆。
老道却还没睡,点着豆油黄灯,等在那屋内,待阮红梅拿出了灵药,放下了宝剑,听得红梅讲述这寻药奇遇,连叹“缘当如此”。阮红梅向他问及“滇南客”,他却也不知,聊罢各自分榻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阮红梅就已醒了,是被那药童摇醒的。
“起来起来,大笨猪,快起来,爷爷说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快起来!”药童左手揉着惺忪的眼,右手摇着阮红梅一个劲地喊,明显很不耐烦。
阮红梅起来出了茅屋就在门前见到了正在打着拳的老道。
老道见阮红梅出了门来,呼喝一声,白须飘荡,道袍一扬,手回脚拢,收了功法力劲,定下身子。
笑眯眯地对着阮红梅道:“公子既已起来,快与我那孙儿回屋提了木桶去取那无根之水吧,恐迟了耽误时机。”
“何为无根之水?”阮红梅一头雾水满脸困惑。
“自然是这晨曦之间的甘露,晨露乃天地之间的五行之气交织自然而成,天不足以作父,地不足以为母,既无父,亦无母,岂非无根也”老道一脸笑意。
阮红梅这才了然于胸,知道这无根之水事关己身,当下也不废话,回屋寻了药童木桶,两人两桶收取露珠去了。
这山山高雾重,树多草杂,露水甚是好取,旭日方才东升,阮红梅和药童便已满载而归。
老道见二人得归,回屋取出了一乌黑药鼎,又叫药童生火架鼎。先是烈炎焚鼎,直烧得药鼎遍体通红,啪啪作响,这才吩咐阮红梅将无根之水倒入药鼎中。
露水倒入鼎中,刹时白气蒸腾,呲呲作响。煮沸,冷却,煮沸,直反复了七七四十九次,待得药鼎中只有壶盛的量。
老道才叫阮红梅取出灵药投入那药鼎中去。两株灵药才入药鼎,顿时“嘭”地一声,冒出阵阵黑烟,然后药鼎整体红光阵阵,颤颠连连。老道双手犹如铁制,绕着红鼎连连打出奇怪的掌印。
直至日射人斜,老道方停下身子,满头大汗,对着阮红梅高声呼道:“公子速度滴血入鼎。”
阮红梅听言,不假思索,提起宝剑轻轻割破手指,将那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