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泰然自若地将毛巾放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灵儿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将指骨舍利还给我。”
指骨舍利?
孟震云不明所以,转头看向达叔,两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吴庸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孟灵儿是何等的冰雪聪明,飞快的脑回路儿马上联想到昨天阿豹去私刑室提醒她的那番话。
说这个小淫贼身份不一般,有可能连自己父亲都开罪不起。
再加上小淫贼堂而皇之和父亲同桌吃饭,这种待遇连海城市其他豪门子弟,都是很少享有的。
嗯嗯看来这个小淫贼身份的确可疑!
蓦得,孟灵儿打算来一招恶人先告状,将所有罪过都推到吴庸身上。
下一秒,孟灵儿直接凑到孟震云身边,义愤填膺地诋毁着吴庸。
“爹,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小无赖的话。你不知道,他是个神偷,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弄丢的玉扳指,就是这个混蛋偷走的。如果不是昨天我在街上看到这个小贼光明正大戴着我的玉扳指招摇过市,我还不知道是他偷得呢。而且,他还欺负我,你不知道,女儿的清白,差点就毁在他手里了。”
吴庸本以为自己先声夺人,可以在气势上压住小魔女。
可万万没有料想到,小魔女简直比狐狸还要狡猾,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她倒先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自己头上了。
什么时候我成无赖了,虽然我叫吴庸,但绝对不是无赖。
还有,我啥时候要玷污你清白了。明明是小魔女闯进试衣间,还捏着老子的命根子不放手,差点没有把老子变成太监。
尼玛的,这都哪跟哪呀,分明是颠倒黑白嘛!
吴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时嘴拙,也不知道该如何还击孟灵儿。
“爹,就算你不喜欢我,总不能看着女儿被人家欺负吧!看到没,小无赖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小魔女演技堪称奥斯卡女主,说话间,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嘟着樱桃小口,一边擦拭着泪痕,一边低低切切地抽噎起来。
小魔女孟灵儿哭的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再加上刚才娓娓道来的控诉,摇身一变,成了被地主欺压霸占的白毛女,而吴庸倒成了为富不仁,贪财好色的黄世仁了。
姥姥的,这到哪说理去呀!
孟震云被女儿哭的是心烦意乱,冷眼打量着吴庸。
如果不是碍于吴庸的身份,孟震云早就勃然大怒,喝令孟家保镖将吴庸捆绑起来,大刑伺候着。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小女儿平日里就古灵精怪,那张巧舌如簧的小嘴,经常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联想到小女儿平日里捉弄人的行径,孟震云强忍住内心蹿腾起来的怒火,‘嘭’的一声,猛地拍了一下花梨木方桌,冷声呵斥道:“给我住嘴!”
话音刚落,孟灵儿吓得娇躯一颤儿,立马止住了哭声,噤若寒蝉地偷偷瞟了父亲孟震云一眼!
倒吸了一口冷气,孟震云板着虎脸,额头上青筋暴突,冷声训斥道:“你看看,你现在还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儿吗?撒泼哭闹,夜不回家,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在一起,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孟震云耳提面命的训斥着孟灵儿,这让本来就叛逆的孟灵儿,直接耷拉着俏脸,也不再佯装哭闹,反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扯出椅子坐了上去。
“你知道吴庸是什么人吗?他是你姐夫,一口一个无赖叫着,成什么体统。”
说道这里,孟震云厉声道:“我问问你,你是跟谁学的,还将人绑到私刑室,动用起了私刑!
孟灵儿抓起松软的白馒头,赌气似的扯下一块塞进嘴里,梗着玉颈嚷嚷道:“跟你学的,你以前不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