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个月,这枇杷酒显然没到最佳饮用时刻。
倒出的酒水已经可以看出日后的色泽,过滤去杂质的澄黄液体,盛放在轻薄的白瓷酒盅里。
一人一杯,小酌一口,绵柔清雅的口感,让嗜酒的老爷子和李梦齐眼前一亮。
可惜不够醇香,若是再等上2个月,捣烂的枇杷彻底的融进酒里,不管色泽还是口感,都会大有不同。
“洱洱这酒泡的不错,再等上一段日子,定能成。”
一边品着酒一边吩咐李洱,身边的李沧虽不爱喝酒也跟着尝了一口,略微偏甜,酒气比枇杷味重。
三个大老爷们,一人一杯,这场接风宴还没开始动筷子,带来的五两枇杷酒就喝完了。
老爷子砸吧下嘴,唇齿留香,晃晃酒瓶子,早已见了底,面带可惜道。
“洱洱可别忘记给爷爷留一坛!”回味片刻后,又问道:“用的什么酒泡的?”
李洱知无不言,泡果酒的,全是自家酒肆运来的粮食酒。
老爷子又砸吧了下嘴,这口感,可不是那种低档粮食酒能做到的。
老爷子想不通,又多问了几句,知晓李洱只是将酒水过滤后,再和捣碎的果肉按照比例浸泡。
老爷子啧啧称奇,说句变废为宝也不为过了。
李梦齐自然也能喝的出来,本以为自家闺女是选用了上好的高度白酒酿造的,哪知竟是遍大街的低档酒水。
李洱能怎么办,睁着大眼睛装无辜,对着两人的纳闷只得道:“怎么了吗?这酒可是有什么不对?我是照着一本杂书上的记载泡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好酒。”
“算得算得,洱洱竟然也爱看杂书了,挺好挺好,这酒不错,洱洱也别光顾着酿酒,身体要紧。”
李梦齐趁机嘱咐道,说到这里,李洱赶紧起身行礼,谢过爹爹带来的药材等物,随后才说道:“说起来,我在大书房还找到几本药酒的册子,一时兴起,就照着方子上的泡了,只是不晓得能不能喝。”
话毕,李洱又让人把带来的药酒抱上来,一家人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轮着看了个遍。
老爷子道:“想来是祖上留的,你们不知道,咱们家祖上可是种过不少药材的,只是后来战乱,这些药材都精贵,咱家那片药田啊,产量大,种的也好,遭了不少人眼红来谋划,老祖宗为了保住全家,主动送上去了。”
说着叹了口气,这片药田至今也没收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到了谁手里。
李洱也觉着可惜。
将药酒过了明路,老爷子捏了捏胡须,思索片刻后才说道:“这药酒先不急,咱们镇上有个积尘药房,铺子虽然老旧,但是里面的大夫,以前可是在太医院药房当值的,遭了后宫倾轧,无辜被牵连,索性出来济世救人。老大夫脾气不大好,药理药性的知识极为丰富,洱洱可送去给这位老大夫掌掌眼。“
李洱喜不自禁,有靠谱的大夫来检验药酒质量,她就更不怕了。
一家子用过膳,撤了席面,李洱才追问学堂的事情。
酒肆边的荒地除了杂草后就停止了建设,先将花卉植物移植进去。
木匠工人们的重心全在建造学堂上,这事耽误不得。
老爷子让福伯拿来了完整的全景图纸。
按照规划,那座竹子山,从山脚到山腰那一片,都要砍了建学堂。
到了这会,也只是把那一大片面积的竹子竹笋挖出来了,另一波工人已经开始劈砍竹子,用特殊的工艺结构搭建个架子,到时候抬上去,直接拼接起来在加固。
随后就是采购书册笔墨的事情,书册到不急,老爷子也有旧相识,能牵个线。
何况镇子上几个书局,生意都惨淡,压些价格也能买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