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子见姜流萤一脸怒意的样子,忙去安慰:“小姐,要不,我们去跟那玄水国领头的那位说一说就说,你是因为身子不适才耽误的,并不是被北城的人给扣押下来的。”
姜流萤摇了摇头,脸上怒意渐消,可是从她说话的语气中,还是能感觉到带着浓浓的情绪。
她扯开小栗子附在她面前的帕子,说:“你以为他们那些人都是傻的吗?而且这异动昨日就已经发生了,北城的人肯定派人将实际情况具以告知,可那些玄水国的人无动于衷,依旧在整合队伍。我看啊,他们说什么救我是假,实际就是正好寻了我这个由头,好让玄水国的部队有机会大肆进犯。”
小栗子说:“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难道就什么都不做,无缘无故就成了北城的罪人?”
姜流萤用帕子擦了擦手,递给了小栗子。又说:“这还多亏了新月公主的好心呢。”
她尾音一扬,接着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栗子虽然听不懂姜流萤这句话里的含义,但是很自觉地没有继续去追问。
许久之后,姜流萤突然又开口道:“毕竟这里是北城宫城,虽然我们能够自由在这里行走,但并不代表我们能够插手他们的政事。况且”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惹的小栗子心跳漏了一拍,急着追问:“况且什么啊小姐?你这样子,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姜流萤含笑看她,小手在小栗子的脸上轻轻一勾,又继续说:“其实况且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两个人之间,突然就没了言语。
小栗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端着盆子又出去了。而姜流萤则是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流萤虽然对美男没有免疫力,更确切的来说是十分花痴,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是个真的白痴。
朝堂上那些事情,她即使没有参与过,可还是能够从平日里父亲与兄长谈话间偶尔透露出来的讯息,猜出一二,只不过姜流萤她从来不放在心上罢了。
毕竟,朝堂之事,向来不允许女子涉足。后宫佳丽尚且如此,何况她一个小小的郡主。
姜流萤不知道,这次玄水国的大肆集兵是真的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若说是早有预谋,可是玄水国的理由却是因为她。要是没有新月公主那一下,姜流萤也不至于在此逗留,那玄水国也就没了由头;若是临时意起,玄水国仅仅一夜之间,就集结了几万士兵,就又有些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姜流萤想不出来为什么。毕竟,她不觉得新月公主,堂堂北城公主,会与玄水国勾结。
而另外一边,那位拉了一整夜的新月公主本就十分的虚弱,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的不确信,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又感觉到肚子上一阵疼痛,郁文溪忙开口唤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姜流萤梳洗过后,特意挑了一身华服穿上,这个人看上去,多了些庄严。
她的身子经过太医的诊治以及这段时间小栗子的悉心照顾,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就是看上去精神不是特别的好,但影响不大。
姜流萤收拾妥当,便带着小栗子往北城少主居住的地方走去。
按理说,她的确不该插手北城之事,可是玄水国的借口却又与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更何况,她这突如其来的病症又与新月公主有联系。
“麻烦帮忙通传一下,就说南国郡主姜流萤求见。”姜流萤对着门口的小太监慢条斯理地说着。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合适,但那小太监却是很仔细才听了个清。
屋子里不时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