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二来,王相虽然能力出众,但是突然上任尚书令,必然也会因为薛谦的影响而在行事上受到掣肘,圈禁起来也是一个信号,好让大家知道朝堂上毕竟是朝堂,不是私器啊。”
“说的有理。”王戍文点点头道,他心想,第一个原因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皇上已被软禁,这道密旨就不是圣上发的,第二个原因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也可能就是父亲的意思。明岳其实也不知道,王戍文根本不清楚王伦对薛谦的安排。当初圈禁薛谦的时候,王戍文还率领着大军在京城的百里之外,而他到了京城,王伦和他忙于各种政务和掌控京城c朝堂c羽林军,也没有谈过薛谦的事。王戍文虽然名字带文,但是却不解这“文斗”的复杂和心机,自然悟不透这其中渊源。但是他还是谨慎地说:“但此事既然是有密旨的,还是发文请示一下我父亲吧。”说罢便坐下准备端茶送客。
明岳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此事若是知会了王伦,那就毫无希望了。他只觉得脑袋都要烧起来了,停顿了一下,他斗胆说道:“王将军,我觉得此事不应该由王相来定夺。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请您示下了。”
“这是为何?”
“薛谦是前任尚书令,王相是当今的尚书令。薛谦如今触犯刑律已是事实,但薛谦在任时的官声显赫,若是由王相点头定下罪过,说为公也不公,说无私也有私,于王相声名是有损的。此事已经查办两个月了。现在前后牵连的官员实在不少,薛谦身为太师也一直被羽林军圈禁,可案件一直没有结论,外面很多人已经开始散布谣言了,但他们哪里知道此案是圣上的旨意,说到底是王相拌了黑脸。因此在下以为趁着王相亲征不在京城的时候,将此事结案,在量刑上慎重考量,即警示了朝堂又维护了王相的声望,该是最好的办法。”
王戍文听闻,点头赞叹:“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你们这些文人,花花肠子就是多啊,一点事情就能让你们讲出天大的道理。那你说该怎么处理呢?”
“哪里,都是为王相分忧。在下以为,判薛谦革职发配,流放三千里较为恰当,毕竟杀了他怕是王相要被天下读书人骂的,这样流放出去,人走茶凉,过个一年半载,余波也就平复了。”
“好,那就这么办。父亲为皇上分忧,我自当为父亲分忧嘛。不说了,时辰不早了,宴席该开始了,我们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后花园,明岳后背已经湿透,可想到薛谦马上就能离开京城,不用等待着身败名裂c被挫骨扬灰的那一天,而自己也可以去寻找云灵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真是恨不得与在场所有人都干上三杯。
但这一场华丽的晚宴,明岳还是寻了个没人的角落独自坐着,静静地欣赏绚丽的烟花,优美的旋律,还有舞台上窈窕淑女婀娜的舞姿。在敬酒环节,他没喝几杯就假装醉倒离开了后花园。因为明岳的理智告诉他,不到最后的时候,决不能掉以轻心,何况他心里有太多说不得的事,决不能喝醉了。
第二天,明岳早早地就来到闲饮居三楼他的专属雅间中,在窗户缝外面别着一缕红巾,是平时市面上做风筝常用的那一种。这是他有事要约见景府的暗号,而景家三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从闲饮居门口经过。不出所料,景海文如约而至。两人谈了过了不到两刻钟,明岳就从闲饮居离开了。他只告诉对方,王戍文已经点头,他会尽快办好薛谦的流放批文在下午关闭城门之前送他出京。至于景府如何在城外接应薛谦,护送他逃到王伦找不到的地方,明岳就不再过问了。
到了衙门,明岳先向上司汇报了王戍文的态度,然后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办理相关手续批文。有了王戍文的态度,刑部尚书也罕见地亲自在刑部都堂表态,请大家全力配合办理,大理寺也大开方便之门,判决文书当场就下发了。相关文书的事宜出奇的顺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