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他也从此败给了自己,再无胜算。”
老头的话大而笼统,所说的道理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可就是这近似敷衍的回答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的心头一道枷锁,也不禁让他想起了景泰的嘱托,“心坚如铁,方能不败”。赵在渊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虽然对于粮食的问题该如何解决还没有对策,但是他已自信地放弃捷径,选择了坚持自我。这时,赵在渊已对老头刮目相看,心中隐隐地希望他就是景泰。
老头见赵在渊发愣,便说:“嗨,老夫说的话你能听懂么?算了算了,听懂听不懂的,我话也说完了。你的钱我留下了,好走不送。”
赵在渊回过神来,向老头拱手行了一礼说:“老先生说的是,晚辈受教了。只是我还有一不情之请。”
“想请我帮忙?那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多少钱?您说。”
“对面酒楼找个雅间,卦钱翻一百倍,然后老夫再听你絮叨。”
片刻功夫,赵在渊按老头的吩咐一一照办。那老头叫了一壶二十年陈酿,自斟自饮:“说吧。”
“老先生能否做我的谋士?”
“哈哈哈哈,小子,算你有眼力。可惜啊,你请不动我,别白费心思了。”
“真的没有商量么?晚辈愿以师傅之礼敬您。”
“别说是你,就是皇上来请,我也不去,不能去啊。”
老头这话让赵在渊颇为不爽,此人口气如此之大,连父皇都不放眼里,实在是有点可恶。不过他也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斗气道:“老先生,你何来这么大口气啊?”
“没听说过心口合一么,心里能装多大的地方,口气就有多大。”
“那我倒想知道知道,老先生您心里装了多大的地方。”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小子,今天给你开开眼。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前朝算起,合了四百年。从本朝设立节度使开始算起,看似一个朝廷,实则又分了一百多年。如今朝廷跟周方已经开战,天下烽火四起也不远了。到时候,必然是尸横遍野c血流成河,将来大道归一,谁能笑到最后只有天知道。我正是因为身赋不二才学,通天晓地,才不敢出世为官泄露天机。”
赵在渊见这老头口气越来越大,便想将他一军,说:“照你这么说,如果天下大乱,谁得你辅佐就能一统天下了?上到皇上,下到王伦c周方这些角色你都不放入眼里喽?”
“皇上我是没见过,他是龙,可惜不是天上的龙,是水塘里的龙,自身困顿难解,难以翻云覆雨。王伦此人善于用兵用人c心机深沉,可惜他没有掌控天下的帝王气度,没有敬天爱民的帝王担当,反而被权势所束缚。而天下其他那些人王伦也差不多,甚至连统一天下的野心都没有,论才干更是差之远矣。天下要归一,只能等真龙天子出世了。”
虽然从这老头的口中听到这些指点江山的豪言壮语令赵在渊有些哑然失笑,他更没有见过王伦以及其他节度使,无法得知这些话的真假。可老头的所言所喻却没缘由地让赵在渊觉得有些道理,更有一丝共鸣震颤入心。之前他一直认为问题的根源就在王伦,想着只要杀了王伦,救了父皇一切都解决了。现在他才发现,他要做的远不止这些,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的得其下,如今的天下只拿下王伦也许还有周伦c郑伦,要真正匡扶正朝,救危难于水火,扶大厦之将倾,就必须广得民心一统天下,王伦也不过是最难啃的骨头。
赵在渊沉思着,老头也不管不问,只顾喝酒,不大会就醉醺醺了。等赵在渊回过神来,他已经爬到在桌子上了。赵在渊给店家留下点钱,吩咐店家照顾好老头,再给他置办些衣服,然后他便离开了。
夜晚,那老头在酒楼客房中睡了大半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