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行驶了大半个小时,前面的路开始颠簸扭曲,汽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行驶有些飘,安尘说让我休息一下,换他来开。贾四道否决了安尘的提议,让我靠边停车,我只好将车停下。
贾四道抓住着毛先生,下命令似的说。“下车。”
贾四道如今在我的心目中已如神一般存在,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却不敢违拗多问。见我和安尘下了车,贾四道把毛先生将他打晕,然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下了车的贾四道,一个人将越野车推到路边的树林里,然后又在地上写写画画了一翻,才拍着手如释重负的说:“搞定了。我们走。”
贾四道在前面带路,我和安尘紧跟在他的身后,见安尘气息越来越重,他说:“如果不把铁楔子拔出来,他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先原地休息一会。”
扶着安尘,让他靠树坐下上,我说:“不是说拔下楔子,安尘的气会散,就会死吗?”
贾四道在安尘身边蹲下,摸他的脉搏,说:“此一时彼一时。铁楔子插在了他的心脏位置,如果他剧烈运动的话,血脉就会集中到伤口处,如果得不到疏通,就会暴心而亡。”
贾四道带着我们一路奔逃至此,安尘对他也减少了许多疑虑,点头说是,问:“你想怎么把它拔出来?”
贾四道没回答,反而问:“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跟我以前认识的外国人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并不怕阳光,也不惧怕阳气,但对血液却又非常的渴求。”
安尘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我只是被个老外咬了一口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咬你的人,没对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他当时落水,我救他时他就咬了我一口,后来他也没活成。”
贾四道沉思了好一会,叹了口气说:“看来是自己被关在里面太久了,外面的事变化太快,我都跟不上节奏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救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贾四道咬破小拇指,将精血滴落在银白色的楔子上,然后开始口中念念有词。
他竟然也是咬破小拇指!难道邪门妖术都是用这种方法?
当鲜血完融入发炎化脓的伤口时,他对安尘说:“我用地藏本行经中的生死咒,护住你的心脉,可以保你一息生机,但拔出铁楔子就要靠你自己了,是生是死,皆由天定。若你真的是我师兄的儿子,那便默念地藏本行经中的固本术,拔出这个东西。”
短短一句话,贾四道却透露出在地藏本行经中,不但暗藏聚阴咒,还有生死咒和固本术。
地藏本行经中还有别的咒语和经咒吗?
直觉告诉我,一定有!
安尘点头说好,却并没默念经文咒语,而是用右手食指按在了额头,恶狠狠地说:“姓毛的,我若今日不死,定与你誓不罢休!”
说完,安尘左手抓住了银白色的楔子,手掌和楔子刚接触便冒出了“滋滋”的青烟,接着,他低吼一声,猛然拔出了插在自己胸口的楔子。
紧接着,安尘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真正痛彻心扉的嚎叫。
看着安尘攥着从胸口拔出的沾满鲜血的银白楔子,我很难想象一个人如果心脏被插入这种东西,还能够坚强的活下来,需要有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生命真的能顽强到这种程度?
不过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也就释然了。看着安尘咬牙硬忍着,贾四道则手忙脚乱地拍打他的身体和四肢。
拍打的动作看似毫无规律,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节奏感。而我能帮上忙的就是把安尘给扶住,避免他因为气力不支而倒在地上。
贾四道拍打了差不多有五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