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的重大决定,自然要慎重考虑。所以我也不在说话,让安尘安静的考虑其中的利弊。
良久之后,他说:“就按你说的,我们去慈坝找你朋友帮忙,但我们不能坐车去了,只能步行过去。”
只能步行去慈坝的原因很简单,佳吉人的老巢可能就在慈坝,如果乘坐汽车必须要沿大路走,目标太大。但如果步行,则能最大限度的躲开佳吉人的耳目。
正所谓: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安尘能采取我的建议,我还是很高兴的。
我问安尘用不用给周云海打个电话。安尘摇头说不用,说周云海身边很可能潜伏着佳吉人的眼线,安起见最好还是不要打,反正明天晚上是羌族的祭山会,既然周云海是被请去参加祭山会的,肯定会在祭山现场,我们只要到了祭山会自然能见到周云海。
随着夜幕降临,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九点多。安尘看了下时间,说可以动身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从巷道里快步而走,很快来到不远处的一条街边,我正要往前走,安尘一把将我给拉住,然后低声说:“小心,那边有个人。”
我忙抬头看过去,果然看见有个绑着头饰的家伙站在了路口的小商店前。这些家伙还真是无处不在!
两人慌忙退后,选了另外一条路,摸着黑尽量躲开人的眼线,七转八拐之后,终于离开了城效结合处的镇子,然后又避开大路,走进了荒郊野地里。
摸黑步行了十余里地,看见前方有人居住的村子,于是避免留下太多痕迹,我们绕道而行一头扎进了山林里。
安尘的恢复能力很强,囚牢里他浑身伤痕,洗个澡,浴室里也部是血,但不到一天的功夫,他走在林子里,居然精神抖擞,健步如飞。完看不出他是个受过伤的人,反而是我,几乎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不过安尘也并没催我,而且提醒我,用聚阴咒提神助力,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默念了好几遍聚阴咒却没有任何效果,似乎之前我大发神威,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
两个人摸黑走到了凌晨五点多,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守林屋前,这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安起见,我们决定日宿夜行,所以决定在守林屋歇脚。
守林屋的门上也没有锁,安尘推门进屋,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破烂,除了两张破床和一张破桌子外,什么都没有,而且目光所及还满是灰。
不过这些对于疲惫不堪的我们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安尘从守林屋面找了一些枯枝干草铺在床上,然后大大咧咧地躺在了上面。
我虽然疲惫,不过却没有困意,还想和安尘多聊几句,没想到他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过去。
安尘睡得很安静,不但没有呼噜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说句实话,这种情形还是很吓人的。
我躺在床上,侧脸过来打量安尘,发现我虽然跟着他亡命天涯,但对他的了解并不算多。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可能是听到我的名字后,随性而起的假名字。
但奇怪的是,我对他却并没有任何戒备。
实话实说,安尘这个人其实危险的,除了之前我说的,佳吉人对我们穷追不舍很可能就是为了抓他的外在因素外,安尘本人也很危险,他不但吃生食,还吸食鲜血,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模样。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尽早离开他,然而我终究还是决定和他为伍。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眼缘?看对方对眼,没由来的拥有好感?
想着想着,奔走一夜的疲劳感袭来,我也昏昏睡去,等到下午的时候,我给饿醒了,睁开眼发现安尘还没醒来,而我则饥渴难捱,于是决定出门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