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的担心也正是我担心的,人心隔肚皮,万一他走在前面弃我们而去,或耍些手段,我们会交代在里面,所以让吴道长在前面带路是绝对不可能的。
吴道长笑着说:“你们不相信我?”
大眼实话实说:“当然不相信。”
吴道长笑而不语,露出一副既然如此他也没办法的表情。
我问大眼通道内的情况,大眼再次把我拉到一边单独说话。他说,虽然他不懂日本邪术,可阴阳之术基本是相通的,通道内煞气重,厉鬼多,进去后等于是进入了厉鬼堆里。冤魂厉鬼主要是靠人的恐惧来获取力量,所以人越害怕就会越危险,恐惧是可以相互传染,一旦有人害怕立刻会传染给每个人,所以进去的人越多,也就增加了危险系数,这也是他和吴道长为什么说带工人们根本无法走出通道的原因。
听完他的话,我开始有些后悔把工人从囚室里放出来了,自私的说,他们现在成了我们离开这里的最大障碍。可真把他们当成拖油瓶给扔掉,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细数了下剩余的工人,一共有34个,在加上我们6个足足是40人的队伍。40个人一起去进入鬼通道,但凡有一个人发生意外就会影响大家,从概率上讲,人多便意味着发生意外的概率越大,概率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我陷入了痛苦的纠结当中,是独善其身还是和这些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共赴患难?
这些工人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见他们都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让我刚刚萌生的自私想法有了种负罪感。
不知什么时候苏梦走到了我面前,她轻声说:“不要丢下那些工人,把他们一起带出去。”
苏梦的话虽然轻柔简单,却让我无法拒绝,也突然让我有了种拯救天下苍生的使命感。
原来美女的鼓励和要求,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对苏梦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对着所有人大声说:“我们现在一共有40个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危险和选择,我希望大家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我不希望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而让其他人面临危险。”
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现在必须有人站出来做主,不然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结果只会越来越糟。既然没人肯站出来,那我只有矬子里面拔将军,站出来承担这份责任。
我目光凌厉的看向姓吴的道士,又说:“我相信你可以带我们出去,但你也必须做出让我们相信你事。我们走不出去,你也别想离开。”
吴姓的道士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又对大眼说:“你和他尽快拿出个可行的方案。工人们必须和我们一起离开,不能丢下一个人。”
大眼先是苦笑,然后对姓吴的道士,酸溜溜地说:“臭道士,我们领导发话了,赶紧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们手黑。”
吴姓道士和大眼走到一边想方法,严凤娇便走了过来,她赞许的说:“你做的不错,现在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做主,不然一盘散沙什么事都做不成。”她瞅了一眼旁边的苏梦,嫣然一笑,说:“你好,我叫严凤娇,是陈安的朋友。”
苏梦很含蓄的也说了声你好,便没有了下文。我此时很想问苏梦她是如何醒过来的,醒过来后又经历了什么,可又觉得现在问这些不合时宜,便打消了这种想法。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通道内传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声尖锐的惨叫此起彼伏相继传出,惊恐的叫声在通道内萦绕着,让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变得更加诡异恐怖。
杨凤娇脸色凝重,说:“那些工人已经进去了半个小时,竟然还在通道里,看来里面果然很凶险。”
我看向那些刚才还想也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