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里除了有牛长根和鬼婴外,还几具没烧完的活死人,我们把没烧干净的骸骨收集到院子里架起火堆,又烧了一把火。
看着大火中牛长根燃烧的尸体,我心里多少有些庆幸,是个无亲无故的老光棍,要是有亲人看到我们这么烧他尸体,那还不跟我们拼命?
尸体烧完,因为怕烧成灰的骸骨有遗漏,我们连同碳灰都装进了化肥口袋里,连同地下室里的碳灰足足装了四个大口袋。收拾完毕,一天时间就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由我和刘得意领队,三十多人的队伍带着四袋骸骨和灰碳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村子。
大约在十点左右,我们如期来到了通往胎儿渠的山涧口。
山涧外阳光耀眼,山涧里却阴凉异常,日头完照不进去,让山涧内显得异常阴暗,冷风混着从山上吹落的碎雪,打在脸上沙沙作响。
脚下的雪也不知道有多厚,不过却十分坚硬,随着队伍的前行“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不绝于耳。抬头往上看只能望到头顶一条狭窄的蓝色天空。
在来之前,我曾问过刘得意山涧中被炸毁的地方离出口有多远。刘得意说不知道,不过根据我的猜测山涧应该不会太长,因为山那边就是胎儿渠,一座山宽度往大了说也没多少,个把小时肯定能到被炸毁的地方。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走心越凉,看下时间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可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有村民说:“村长,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来过,上面那棵树我已经看见过好几次了。”
我抬头往上看,果然看到山涧上面的石缝里有一棵光秃秃的树。树离地面大概五六十米,在树枝上还有一个鸟窝。
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棵树,可几个村民也跟着附和,足见确有此事。
刘得意拉了下我的胳膊说:“陈师傅,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座山最高的地方也只有七百多米,宽度肯定不会太大,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不应该还在这里。”
俗话说久病成医,自从我第一次撞邪开始,一直在经历灵异事件,在加上受大眼的耳濡目染,所以在方面比一般人敏感很多。这么长时间我们还在山涧里肯定是出了问题。只是作为所有人的主心骨,我不能把负面情绪传达给大家,必须表现的足够冷静才行。
同时经过昨天火烧地下室的事,我对活死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活死人并不是刀枪不入,只要有猎枪我们也能和他拼一拼。
我宽慰刘得意说:“既来之则安之,山涧里有问题很正常。”见有几个村民边走边啃馒头,我又说:“先让大家原地休息,吃些东西。我到前面去看看。”
快走几步,我爬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举目往前看,山涧狭窄崎岖根本看不远,更无法确定我们还要走多远。
忽然,我灵机一动,想到既然我们被鬼或者阴气困在这里,如果我能开阴阳眼是不是能带大家走出?开阴阳眼的方法有很多,大眼曾说过一种。
在阴气最重的午夜3点,在地上画一张八卦阵,盘腿坐地下,摆放12根蜡烛,阵中间放一个盛有清水的碗,取自己无名指的一滴血,与净水充分搅拌后喝下,然后默念:天地乾坤,眼见阴阳。
现在虽不是午夜3点,但山涧里的阴气肯定比午夜3点重,没有蜡烛可以暂且用烟代替,其余的东西都好说。
想出开阴阳眼的方法,我完出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现在做点什么无论对与不对总比无动于衷要好。
我从石头上跳下来,立刻开始在雪地上划了八卦图,刘得意跑过来问我要做什么。我边画图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刘得意眼中冒光表现的很期待,问我他需要做什么。
我见他腰里挂着个水壶,说:“把你的水壶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