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点头,说:“据孙瘸子交代,他在山里种了些罂粟,罂粟成熟后他就做成作料或者添加剂,然后卖给包子铺和杨辉。而且他人很聪明,卖的时候都经过稀释的,即使被查到,如果不经专业的检验,也查不出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晚上孙瘸子是给杨辉送稀释过后的大烟壳啊,是用大烟壳泡成的水往肉上浇吗?
现在这些做买卖的为了挣钱,真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敢干。
我和周大哥说着话,宝马车就来到了旅馆,然后由周大哥前面带路,我开着冷藏车又回到殡仪馆。
将宋杰的尸体装上冷藏车,周大哥也想跟着我们一起回新磨村,可能是白洁怕影响不好,就不让他去。直到周大哥说,他只将白洁送到村口不进村,白洁才勉强答应。
他们的这些行为,让我不禁浮想联翩,周大哥对白洁有好感,白洁对周大哥又是什么态度?欲拒还迎?还是周大哥剃头担子一头热?
我想不明白。
回到新磨村,已经到了晚上。
在村口周大哥将白洁从车上送来,然后又找我要了手机号码,说晚上会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将冷藏车停在白洁家门口,就有不少邻居出来看热闹,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交头接耳,女的指指点点,男人则用满是的眼神看她。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和白洁打招呼。
我和大眼把宋杰尸体抬进家,大眼对死人的事很在行,立刻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灵堂。在把宋杰的尸体从装尸袋中取出来时,我看清了宋杰的尸体,他的尸体并不完整,除了少了一条腿外,身子也被石头砸的乱糟糟的,只有一张脸是完好的。
白洁看着宋杰的尸体,开始不停的掉眼泪,看得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特别想好好的安慰她几句,可又觉得自己和人家不熟,话也无从说起。
当把一切收拾妥当,白洁红着眼睛给我和大眼做了打卤面。
在监狱这几天吃的都是窝头咸菜,一点油水都没有,打卤面吃完,身说不出的舒畅。
放下碗筷,周大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先关切的问了白洁的情况,然后十分客气的说:“小哥,我想麻烦你件事。”
我对周大哥印象不错,就让他有话尽管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周大哥说,白洁在家没什么亲戚,让一个女人独自操持葬礼,他放心不下,所以想让我和大眼帮张罗张罗宋杰的葬礼,还让我放心,说完事后会好好感谢我们。
好好感谢说的自然是给钱。别说给钱,就是不给钱,我也想帮白洁这个美丽而又命苦的女人。不过这事我也没直接应他,而是说要和大眼商量下。
把事情和大眼说明,大眼立刻两眼放光,问周大哥能出多少钱。我说没问,但应该不会少,毕竟人家是大老板。
大眼嘴角一撇,说:“那也要问清楚才行。把电话给我,我给他电话。”大眼拿着手机到院子里打电话,我见白洁坐在小板凳上守着宋杰的尸体发呆,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我走过去,说:“白姐,你进屋也休息下吧。”
白洁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用,我和宋杰结婚这么多年聚少离多,我想好好陪陪他。”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
白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说:“谢谢,我知道了。”
这时,大眼推门走进屋子,说:“白小姐,刚才我和周老板通了个电话,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你把先生的丧事办了再走。你要是同意,我们就留下来,要是不同意,那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白洁想了想,然后略显无奈的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晚上你们可以在卧室睡,我在外面守灵。”
大眼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