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眼开车到了市区,经过多方打听,从一个买煎饼的摊主口里得知当年因为三岔湾拆迁,整个村子都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大部分村民用拆迁款在城里买了房子,成了城里人。
还有一部分村民搬去了二十公里外一个叫黄家庄的村子落了户。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村民有钱了却集体往远离市区的农村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问煎饼摊老板其中的原因,他说只听说三岔湾和黄家庄有些渊源,但具体什么情况,他也说不太清楚。
大眼的意思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到如今别说二十公里外有个村子,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看看,不摸清楚鬼七的底细,他不能把命托付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沿路走走停停,一路打听,我心里却越来越复杂,因为我们进山了。
这似乎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拆迁户不当城里人,选择往山里落户,其中原因必定有异。
黄家庄在山脚下,村口还有个用石头砌成的迎宾门楼,迎宾门楼上方是暗黄的“黄家庄”三个大字。
“迎门宾楼可有些年景了啊!”大眼不由的说。
我点头表示赞同,说:“估计这村子之前很有钱。”
刚过乐迎宾门楼,一条大黄狗在村口冲着我们狂吠,似乎在通知村民有人来了,我将车停在路边,那只黄狗就围着汽车狂吠不止,十分不欢迎我们。
搞得我们一时也无法下车。
大眼放下车窗,对着狗连唬带吓:“去!去!再叫我炖了你!”
我四下回顾村子,说:“大眼,这村子怪怪的。狗都叫疯了,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在把车往里开,去里面看看。”
我重新将车启动,缓慢前行,家家户户都闭着门,让人感觉到了一团死气,那只黄狗依然跟车后面叫。村里路很宽,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个有别于其他民宅的古老建筑。
走近后,发现是座祠堂。
祠堂墙体灰白斑驳,笨重粗壮的木门,手指般的门环黝黑发亮,说明经常有人打开。
门正上方是块黑色的牌匾,写着:黄氏宗祠。
将车停在祠堂门口,我回头寻找车后的大黄狗,发现已经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我下了车,走到祠堂门口,贴着门缝往里面看,祠堂正中的桌案上点着红蜡烛,上面是数不清的排位,我想推门进去瞧瞧,却被大眼一把拉住,说:“别进去,祠堂是家族祭祀仙人的地方,是圣地,咱们外人不能进。”
“小伙子懂规矩。”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我和大眼忙回头,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叼着烟袋锅子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在他身后还跟着个傻子,那傻子歪着头咧着嘴笑,双手叉开着五指,穿一件红色的破西服,里面光着膀子,大花裤衩,黑布鞋露着脚丫子。
“老伯,村里的人呢?”
老农将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背着手不答反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黄家庄做什么?”
大眼立刻说:“大伯我们是市民政局的,来了解一下几年前三岔湾村民来咱们村落户的事。”
市民政局?大眼可真能编!
老农立刻恍然大悟,说:“你们是来做那几个人工作的吧?”
他的话我们给说蒙了,可谎话既然说出去,只好点头说是。
“你们是该做做他们工作了,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还一个劲的上访,净给政府添麻烦。走,我带你们去找他们。”
大眼忙说:“老伯,不急。我们刚接手这工作,好些情况不太了解,麻烦你给我们讲讲他们的情况吧。”
老农诧异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