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眼没有回家,而是先到了停车场。
大眼拿着修车的铁扳子围着货车敲敲打打的转圈,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阴阳先生,还真以为他是个修车的师傅。
他撅着屁股往车底下看了会儿,然后像发现了什么,钻到了车底下。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忙蹲下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车底下有血。”他说。我顿时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大眼又说:“血已经干了,呈喷射状,应该是上任车主留下的。”
“这车是死亡货车吗?有没有邪性?”我忙问。
大眼从车底爬出来,拍打着身上的土,面无表情的说:“不太好。”
我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我又撞邪?可我什么也没干啊,莫非收音机里听到的死亡货车故事是真的?
大眼抬头看了阴沉沉的天嘀咕了几句,又说:“去看看收音机。”
我忐忑不安的带大眼回家,老远看到家里的大门开着,我记得早上出门时将门锁上了,而且也只有自己有家里大门的钥匙。
谁来了?鬼么?
我变得有些神经质,谨小慎微的走进了院子,来到门口听到房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家里果然来“人”了!
我满腹疑惑的走进院子,站在门外就听到房间里悉悉索索的有声音,大眼见我神色不对,忙从腰间灰布口袋里摸出了拷鬼桃棒,一见他拿出了驱鬼利器,我更是紧张的不得了。
我谨小慎微的走到窗台下面,忍不住好奇,慢慢地将头伸出去想看看屋子里有什么。
砰!
突然,一只手拍在玻璃上,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我哥。
我哥问我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往后一看发现大眼也在,他俨然把大眼当成了灾星,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大眼是干驱邪勾当的,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现在他和我一起出现,很容易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以为有小偷,刚想问我哥怎么会有大门上的钥匙,发现桌子上的老收音机被拆成了零件。
我忙冲进了房间,失声问:“哥,你怎么把收音机给拆了!”
“我见坏了,所以给你修修。我这几天打听了一下,熊猫牌的老收音机如果能听能卖三万多。”
我哥有个外号叫“小鲁班”,从小就心灵手巧好钻研,对家里的电器拆卸组装非常有一手,小时候玩的小霸王游戏机,收音机,电扇他从小就会修,即使现在家里的冰箱彩电,空调等家用电器坏了他都能修。
我哥继续说:“我拆开看了下也没大毛病,就是喇叭上的线老化断了,你看。”他拿起被拆开的收音机,喇叭的导线是蓝色的,因老化导线上还有些类似疱疹似白点,在连接线路板的位置,两条导线确实都断了。
收音机没喇叭,那我昨晚听的电台是什么?鬼电台?
我求助似得看向大眼,大眼舔了下嘴唇,说:“你把收音机装起来。”
我哥心里已经明白几分,手忙脚乱的开始装收音机,还问发生了什么。
我把昨天晚上从电台上听到了鬼故事说了一遍,当提到王家生的名字时,我哥手上的改锥掉到了地上。他失声说:“死掉的车主就叫王家生!也是脑袋被货车轧掉的。”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昨天我听到的是鬼电台,我开的是死亡货车,我又撞邪了!
我郁闷的坐在床上抽烟,想自己撞邪的原因,追根溯源想到了给斜眼男送货的事情,当时我就开的这辆货车,把车还回去后王家生的老婆还因为货车不干净来我家闹过,这样说来不就是上次事情的延续?
对,肯定是!
我从床上跳起来揪住大眼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