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他自是也感觉到了左耳异常的发热,但他将此归结于:被她气的。
司命的性子,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第二天照常,面瘫一个。
他乃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要带她出去玩,自不会食言。
多番下界,在红尘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早已心淡如水,不会因为九歌这一亲就给亲出什么波澜,呃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第二天早上见九歌,行为神态也确实并无异常,呃除了他那微红的左耳。
司命早上吃的简单,一碗清粥些许包子就行,但显然这些是满足不了九歌这货的,他遂将她喊醒问她要吃什么。
也不知这货哪儿养成的毛病,喜欢趴着睡,此时她呈八字形趴在床上,司命喊了她几声,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但显然并不打算睁眼。
“早上你要吃什么?”
“吃”九歌喃喃般念了一声,咂巴了下嘴,闭着眼便说出了一长串菜名,“要小碗溜丝鸡,小碟烹紫盖,小碟酥火烧,再来个素炒白菜,一碗红豆薏米粥,汤要枸杞银耳汤,啊不够呀。”
“”这都还不够,司命真的怀疑她到底是华胥琴成的精还是猪精。
她想了一阵,又说了一串菜名,说完就继续歪头大睡。
司命一一写下,将菜单子叫人传去厨房后,厨房立马炸开了锅。
“二公子最近食量骤增啊。”
“这怎么也不像一个人的食量呀。”
“你们说二公子不会是在书房藏了人吧。”
“这怕藏得还不是一两个哟。”
几人相视一眼,齐齐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二公子身体甚好啊。
于是那天厨房还多送了一道炒韭菜去,韭菜,补肾。
菜方一端进屋,九歌便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
司命忽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某些人来说,每天早上叫她起床的,不是日升鸡鸣,是饭。
九歌在内室吃饭的时候,司命叫人拿来了一套书童的衣物,他瞧了瞧尺寸,应当正好。
虽然她出了宫没人认识她是公主,但他身为上军大将军,在这京城还是有很多眼睛是盯着他的,他与一女子出行终是不妥,才想叫她扮作男相,只是她身材娇小,只得扮作书童。
吃饱喝足后,他让九歌去换这一身衣物,她接过去瞧了瞧,在宫里头她没见过这种衣服,觉得新奇,满心欢喜的拿去换了。
换了出来,司命瞧着着实合身,但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最后目光落在了她头顶。
书童自是要梳书童髻,而她此时却是长发及腰披作两旁,不像书童,倒像哪个村里的小姑娘。
“你可会梳书童髻?”司命问她。
九歌转了转眼珠子,答,“不会。”
司命锐目在她面上扫了一扫,屏气沉道,“过去坐着。”
九歌立马笑得合不拢嘴,乖乖拉了凳子在镜子前坐下。
他取过梳子帮她梳头发,她的这具身体原主是公主,头发自然保养得甚好,一梳到底也无一丝阻碍,他遂直接将她头发分作两边开始给她盘发,他没为人盘过发,初次尝试动作极为小心,神色认真。
九歌撑在案上,双手捧脸,从铜镜里看着他为她梳头,笑得一脸花痴。
司命为她盘发时余光瞟到铜镜里她笑得憨傻的模样,目光一顿,抬眸于铜镜中与她相视,淡淡道,“在外面不要冲别人这样笑。”
“为什么?”
司命垂眸下来继续为她盘发,“很失礼。”
“那对你这样笑呢?”
“随你。”
得了回答九歌抿了抿唇,笑得更欢了。
发髻梳成,九歌照了照镜子,好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