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他径直去了书房,吩咐人打了热水来准备沐浴休息,结果刚一进内室就瞧见在他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九歌。
她怎又来了?
这几日她会乖乖回去,其实是因他答应她,忙完这阵就陪她出去玩。
临走前,九歌与他约定明日,他允了,但她现在就来他房里守着,是怕他跑了不成?
想着将她吵醒又是一番折腾,他本想着折回卧室去睡一晚,但又已经吩咐了将热水送书房来,估摸着这时候热水都已经打来了。
他无奈只得去门外守着,等着人将水打来,自己将两大桶热水提进屋去,小心翼翼将热水倒进浴桶中,尽量不发出声音。
两大桶水满满当当几十斤,他现在这具身体虽是武将,要端着桶慢慢的倒也颇费力气。
倒完,他又看了床上那货一眼,嗯,睡得很死。
这才将衣物脱了去,躺进了桶中。
他原本沐浴要泡上足足两刻钟头,今日却很快,只是搓将几番,便欲起身擦身子,结果甫一抬头便见一人趴在浴桶上撑着下巴将他给瞅着。
司命忙捂了下身扑通坐回桶里,涨红了脸怒目瞪她,“你过来做甚!”
他动作太大溅了她一身的水,她抹了一把脸,也睁圆了眼瞪他,“你凶什么凶!”
“你一女子,我”司命羞于开口,偏过头去,脸还红得厉害,“出去!”
来了这么久九歌何时瞧他脸红过,心中惊奇,顿生歹意。
她佯装清纯模样,倾身过去,“呀,司命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呀?”
说着她就要伸手过来摸他脸,他抬起一直手捏住她两只细腕子,低声怒啸,“你休再无礼!”
九歌也不说话,单单垂眸往下一望。
司命又忙松了手去遮住下身,脑羞至极再顾不得别人是否听得道,冲她一阵咆哮,“滚!”
能让他这么个斯文恪礼,举止清淡之人说出“滚”之一字,她还是普天之下第一人,连元翊也未曾做到。
便是无脸无皮如九歌也是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她就看了一眼,他咋发这么大火,她不明白。
她知道,女子□□有育子之用,只有其夫方能观之,遂不示人。
可男的又不生娃啊。
她思虑一番,许是因为凡人的□□有排泄之用,他们觉得太过污秽遂不示人。
如此想写,她又心生了好奇,男的不生娃,那他们下边儿长什么样?
可凡人神仙都太迂腐,露个膀子都不行,这事儿好像不太好请教。
罢了罢了,她心想,还是待他日将司命拿下,她再正大光明的琢磨个透。
见她还杵在那儿,司命又是一阵咆哮,“还不走?!”
“走就走!凶什么凶嘛!”
九歌气呼呼的往回走,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着,“凶凶凶,一天就知道凶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我怎么就瞧上这么块臭木头!”
九歌越想越气,越想越亏,刹住脚,扭过头去就一把将他脑袋摁进了水里,干完坏事立马又撒丫子跑没了影。
那天整个宋府都听到了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是从书房那边传过来的,“九歌——!”
司命多翻下界,算是识人无数,但像她这么幼稚胡闹之人,他平生未见!
穿了衣服擦了头出来,司命仍冷着脸,九歌趴在床头上偷瞅他,见他看也不看她,径直便要朝外面走,她心觉不妙,这是气大发了呀。
她忙下了床光着脚丫追过去,“司命?”
他不回她。
“你要去哪儿?”
他还是不回她,走到案前掀袍坐下。
九歌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