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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晓生出门前锁门的好习惯导致了三人无处可归,已是深夜,他们又不好去敲别人家的门白添惊吓,只好披蓑冒雨寻了个破马厩,小的刚能遮雨。

    子言鹿鸣先一步告辞,本来三人可以用天梯和他一起回地府,或者找个近处的仙居休息,但是碍于某位晕天梯,只能罢了。

    夜雨静谧,凉风习习,有情调的人大可在此雨此景下作诗一首抒发一下寻得避处的喜悦之情,或者提笔刻诗文,给后来人扶栏寻迹的乐趣。

    好在三人没那么闲。

    王子笙又吹笛,悠扬入雨声,人心亦自静。墨太白听着发困,欲睡间,手上传来凉痛。被女鬼咬了一口的地方沾了雨水,有些发青,他撕下袖口的一块布缠上,偏头打了个喷嚏。

    “冷吗?”岳独酌道。

    墨太白打了个寒战,心中诧异:真的假的,听错了吧,岳独酌关心他冷不冷?

    水顺着湿答的头发滴到鼻尖:“冷!”

    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后背,柔和的倾一股温暖的灵力,墨太白受宠若惊,灵力生热,并不是什么稀奇法术,他自己也可以做,岳独酌亲手给他驱寒,让墨太白心中一暖。

    他笑道:“师父,你可算想起关心关心徒弟了。”

    岳独酌无言,只是静静的流转灵力。墨太白觉得无聊,用脚数石子玩,数着数着又要睡了。脑袋顿了一下,摇头清醒了清醒,张嘴想说点什么,不经意间发觉岳独酌在看他。

    于是回了那目光一个笑容,说道:“我好看?”

    岳独酌眼睫轻扇,眼睛移了开来,仍不说话。

    墨太白又缠着不放了:“哎,仙君,师父,桃陵仙君!你说说话,别老憋着,难受不难受!”

    一番无理取闹的胡扯胡问下,岳独酌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几抽,他把传灵力的手撤回,道:“安静。”

    “我知道,我就说几句话,干嘛不传了!”墨太白又把岳独酌的手拽回来强行放在背后。“我不说,师父你说。”

    墨太白摁着岳独酌的手不放了,岳独酌轻叹,微声道:“你,像我一个故人。”

    笛声停了。

    一字一句墨太白听得真切,又模糊。

    笛声再起时,接了段他不熟悉的旋律,飘荡了一会,才连上方才断音之处。

    “这样啊,挺好的。”墨太白望向别处,静默之后,话锋一转:“这元夕劫背后肯定有什么,回去好好查查。”

    话题转的之生硬,叫王子笙都无语良久。

    岳独酌道:“那女鬼比较蹊跷,只她出了法阵,且她没有死在百鬼街,像是被淹死。”墨太白认真道:“还有那白衣鬼,也比较奇怪。”

    “执念非常,生前不凡。”岳独酌肃然道。

    两人画风转变之快如同翻书。王子笙手指一滞,停了吹笛,道:“不管如何,都已化作尘土,深究无用了。”

    化作尘土,深究无用。就像韩东篱是个万恶的叛国逆贼,苏信是个立下汗马功劳的智谋相国,都已盖棺定论。即便其中多少曲折血泪,都无法诉说了。

    墨太白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道:“反正我闲,深究一下也无妨,好奇么!”

    王子笙顿了顿,说道:“我记得在上届盛宴上,文曲仙君门下的一画师曾展出一幅画卷,名为《元夕上河图》,画的是人间元夕佳节,花灯夜市之景,美轮美奂,壮观至极,叫人印象深刻。小少爷若想知道,大可去文墨阁一探究竟。”

    墨太白道:“这天底下的元夕花灯夜市多着呢,你怎么知道画的是哪个。”

    王子笙说道:“只是之前偶然得知那画师升仙前籍贯是在彼岸镇,今日听元夕劫一说,想两者会不会有联系。”

    “哪有那么巧的事。”墨太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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