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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晓生把门窗关好,以防进雨,点上了几盏蜡烛,照得屋子通明。坐下来,徐徐道:“这事儿得从几日前说起,我们镇上有户人家,逢着个下雨天在大半夜听到有人敲门,主人也奇怪,谁会在大雨天登门拜访呀!欲去开门,走近了,才听到门外有一个凄凄的女声一直在叫:‘有人吗?好心人开开门啊,救命啊!’一遍比一遍叫得惨,最后呜咽得都听着不像人声。那家主人心里害怕,却鬼使神差的开了门,烛灯一照,门外这东西。真是不得了。”

    千晓生喝了口汤压压惊:“门外站着个像十四五岁年纪的小孩,根本不能说是人,穿着破烂,全身像是在水里泡了许久,褶皱发白。一半脸全是血,血肉模糊,没了一只耳朵,被她血淋淋地握在手里。那家主人吓坏了,一下闭上门,屁滚尿流地瘫在地上,那女声便消失了。”

    墨太白摸了摸下巴道:“继续说。”

    千晓生懂得分寸,怕客官不愿听到什么邪祟,看着人脸色止口。谁知墨太白丝毫不怕,于是放了心,又道:“本以为跑了就没事了,谁知才几天后,那户主人的小儿子意外的死了。你猜怎么死的,淹死的!尸体被水泡得发白。死状跟个女鬼如出一辙,主人悲恐交加,于是找了几个捉鬼师画符。但是没用!几天后,这主人也死了,看死状,也像是被淹死的。”

    墨太白知道那捉鬼的肯定就哪来的江湖骗子,没才没料,只会装神弄鬼,真捉鬼师的名声,就是被这群人搞的乱七八糟的。这些骗子误事又害人,若是早找个真的捉鬼师来作法,那主人也不至于死。

    千晓生又道: “这之后,每到下雨天都会有户人家,晚上被那女鬼敲门。人听说了那主人的惨事,自然是不敢开门,大气不敢喘,于是那女鬼会继续来敲门。直到有人家被吓急了,那女鬼问:有人吗?那人便大喊‘没人!’谁知那敲门声真停了,隔天家里人只是得了点小病,得点小病也比丢了性命强!”

    墨太白无奈,这掩耳盗铃的法子有用才怪。一拖再拖,若是再不做法,那女鬼的怨念深到都除不掉了!

    “所以公子,你还是在这儿休息一晚吧!”

    墨太白望了一眼岳独酌,看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头答应了。

    千晓生的家不大,最后给两人腾出一间房。

    墨太白自觉的在地上打了草铺,盖上简易的床褥,满意的试了试软度,盘腿坐上,问道:“师父,你怎么看?”

    问的自然是敲门女鬼一事。他后仰头望着岳独酌,岳独酌道:“执念未散。”

    这鬼分两种,天鬼和人鬼,前者集天地之阴而生,为天地之子女,后者则是聚人之怨气而生。区别是,天鬼靠情感,人鬼靠执念,说白了天鬼有七情六欲,跟人差不多。而人鬼有念无情。执念为清,人鬼不散。

    这就是天造和人造的区别!墨太白道:“这女鬼难道和整个镇子有仇?不然怎么一个一个的敲门?”

    岳独酌摇头,他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也无法想到太多。起身,到书桌前点一支烛,对墨太白道:“你去睡。”

    墨太白从地铺上爬起来:“仙君,你这作息时间都黑白颠倒了,对身体一点都不好,瞧瞧你这头发。”

    岳独酌看了一眼墨太白,没说话,墨太白一骨碌爬到了床上,他也没觉得熬夜会白头,这种奇扯的言辞会说服岳独酌。入眼的是干洁白干净的床褥,墨太白无聊的盯着自己伸出的手看。一偏目,触及到岳独酌烛光下一闪一闪的侧颜。

    “桃陵仙君,师傅,仙君,你饿不饿?”墨太白捏了一把独孤饮的耳朵,“我饿了。”

    雨不痛不痒的下着。忽然,门外一声喝道“没人!”

    嘶哑的声音一入耳,墨太白立即坐起,岳独酌起身,两人对视一眼,夺出门,见不远一点昏黄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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