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气不喘一声,余光瞥着君无忧。君无忧未言,寻座入座。
只是他在经过墨太白身旁时,墨太白轻声道了句:“无忧。”
自己死而复生,中间不知经过多少人事变迁,百载年前他所认知的天宫或仙君已无比陌生。只有君无忧竟是丝毫未变,一如初见,他自是油然而生一种亲近感。
而君无忧却是脸色一沉,下巴扬起,双眼傲视着墨太白。
“你是何人,竟敢直接称呼朕的名讳?!”
这一声,把齐齐目光聚焦在了他身上。墨太白着实怔住了。
他刚竟一时忘了君无忧的身份,可君无忧这反应
“你怎么了?”墨太白又是脱口而出,说完了又捂嘴后悔。
君无忧脸上怒上三分,睥睨着墨太白,冷然道:“狱吏仙君何在。”
“臣在。”一人起。
“此人,刑乐阁伺候。”君无忧如蔑视蝼蚁般道。
诸君沉寂,低头,未敢直视天帝。谁都知道君无忧虽处大事沉稳有魄,但本人性格却是阴晴不定,关于天宫事务可放心进谏,良言刺语他一律海含,但在私底下,决不允他人触犯其权威,要是对他不敬,或是说错了一句话,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墨太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君无忧这么说话?
洛敬亭说情:“大人,这”
“文曲仙君眼着天下大事就够,这等轮不到你来管。”君无忧此番言语,威严傲气。洛敬亭沉默,有几位老一辈仙君是脸色一变,明显是看不惯君无忧这种态度,却不好说话。
几人上前,架起了墨太白。此时墨太白还溺以不可思议之中。
他记得,君无忧以前可是温顺听话,腼腆怕人。如今是经历了什么?
“且慢。”清秋月上前,赔礼道:“孽子不懂事,还请天帝包含,我回去一定严惩他。”
君无忧哼了一声,没多计较,转身入席。
清秋月脸色铁青,未敢环顾四周,拉起墨太白就走。墨太白迟疑了一会儿。
“混账东西!你还要干什么?”话罢,红一散,捆住了墨太白,直接拖走,清秋月不用看都知道,徐朗然那张臭脸上是什么表情,冷笑,嘲讽。
被拖走的墨太白这才恍过神,目光不禁到了岳独酌身上。两人目光刚巧对上。墨太白又是一愣。
不知为何,突然很想见他。
“清秋月你他妈的放开我!”
“混账东西,还嫌不够丢人?”
“你跟徐朗然争去,丢了面子关我何事?!”
墨太白只觉得身上的花链一紧,勒的他生疼。“这什么玩意儿?!”墨太白挣脱不开,怒道。
“别挣扎了,这是用你的胎发中的初灵所育 ,除非你死,你如何也挣不开他。”
墨太白怒上心头,哪有父亲会存心做出这种东西对付儿子?“那我就死给你看!!”
“你试试”话未落,清秋月瞪大眼睛,只觉得一股爆发似的灵气冲上手中的花链。他皱眉,一挥手,松了花链。
清秋月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趁着花链松开,墨太白逃出:“你不是让我死吗?”
“混账东西。”清秋月花链又一散。墨太白哪能再让他捆住,悉数躲开,转身就跑。
“你去哪儿?!”
“关你何事?”
“跟我回家!”
“你不是让我走了就别回去吗?”
此话一出,清秋月暴跳如雷,墨太白趁机溜了。他甩了甩被勒得生疼的胳膊,心里骂着清秋月。
一路跑到了月女阁,遇上了花浅。
墨太白问道:“你怎么没去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