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减刑,代表着那种地方每个人的期望。而你,就算活下来,之后的日子,好不好过,恐怕不用想也知道。当然,阿莫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试过。
初春的朝阳洒落在大地上,阿莫身着运动长裤,黑色帽衫。安一世和她走在走廊,走到一空无一人的班级前。后门上贴着“三年四班”安一世指了指靠着后门的座位,示意安莫坐在那。
安一世则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在等着阿莫老师来。看着一个个来来往往的学生,不由得回头看着阿莫的班级。
安一世看见走过来有些矫揉造作的女老师,拿着钥匙准备开办公室的门。他赶紧迎了上去,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安一世:“您好,您好,我是那个新来的转学生安莫的父亲。”
女老师并不怎么走心的“哦。”了一声。女老师停下了找钥匙的手,脸上并没有带着什么笑容,只是有着那种每日上着无聊班的无奈表情。
女老师:“有什么事吗?”
安一世有些不好意思,他曾几何时意气风发,何曾有过什么事情有求于人过?
安一世:“老师,安莫脾气有点倔,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管教管教,不用惯着。”
安莫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从开着的后门里探出头来,他看不见安一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低头弯腰的样子。她说不出的难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却也只能闷闷不乐的收回了脑袋。
女老师开了门,进了办公室,安一世跟了进去,女老师回头看见安一世跟了进来。
女老师:“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先回去吧!别打扰我们上班。”
那老师一脸的义正言辞,猛地一看,还真觉得这是个严肃,不苟言笑而古板的老师。
安一世:“哎,哎。”安一世只能低声附和。“老师,这孩子落下好几年课程了,可能跟的慢点,您多担待担待,有什么事您帮着照顾照顾。”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两条烟,那女老师看见了,脸色没变,语气却忽然就变得缓和了些。若是没看见刚刚的她的样子,真是不知道,那样不一样的语气是一个人说出来的。“我是他们语文老师兼教学主任——何静,你这烟我收一条,那条你等会那个桌子的崔老师来,你给他吧!”
何静接过了一条烟,温柔的指了指旁边的桌子,现下的脸色甚至都有些缓和了。
安一世:“哎,行。不好意思,主任,不知道您是女老师,不然准备点别的了。”
何静:“没事,烟这东西通俗。现在这孩子都淘,脾气一个赛一个倔着呢,不都是一家一个惯得。”
安一世点头,何静面上好了许多,真真是看不出一点刚才严厉的教学主任的样子。
安莫脑袋里都是安一世卑躬屈膝的样子,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活在世上,你只能窝囊过去的事情太多,她懂。她带着帽衫上的帽子伏在桌上,看着新课本上陌生的文字。
门口喧闹的嘈杂声音一番番走过,一阵口哨声随着来人进了屋子,阿莫没抬头看一眼,却听见脚步声离得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竟然走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
“你多大啊?听老班昨天说,你是转学过来的?是留级了吗?”
阿莫偏着头看着他,恩,一个淘气的面孔配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就是看不太清他的眉眼,若是近一点就能看清了咦,他怎么真的靠近了的说!
一个男孩子欢脱的眉眼就跳入了她的眼帘,她不由得往后躲了躲。她本没精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他也用圆圆的眼睛看着她。
他伸手,挑起她脖颈处的帽衫,她下意识躲开了。她做好了准备听着他戏谑说着她疤痕多么可怕的话。
“你脖子好像有个疤啊,哥们,以前混哪的?这疤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