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紧闭的门窗,照到床上,还蒙在大被里熟睡的某人不得不在耀眼的阳光下迷迷糊糊的醒来。逐渐清醒的意识还带有一股恍然隔世的迷惘,已经被打湿过半的枕头无不在提醒着他那场梦的真实性,夜里的情绪还在干扰着他。
“许教授,主上崔您过去!”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得不打断了他的思绪,这短暂的迷惘并不能成为他的阻力,昨夜的一切就权当是一场梦吧。哦,不,那本身也就是一场梦。
穿戴整齐后,他看着镜子里还算年轻的面孔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还记得某只喜欢咬人的小猫说过,最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了。只是正准备打领结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时间有点久,他都忘记了该怎么打了。听着门外的人再次催促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领带,也罢,不带倒也无伤大雅。
不过今日若是走出了这扇门便要将昨日的一切权当做过眼云烟c烟消云散了,未经生离怎知聚之不易,未历死别怎知爱之深切。那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略微的颤抖,此生已不求天下大义,唯望天地成全。
虽是已经有心绕开,可一出门还是被一名很是妖娆的女子缠住,半攀附在了他的身上,“许教授,您可算是出来了,若您再不出来主上就要奴家进去伺候您了。”那声音虽然妖媚极了,可比起她来却是差得远了,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当做不存在一般继续向办公室走去。
女子有些不甘心,正想着可从哪里入手,毕竟以往对于她的热情许教授还是有回应的。说巧也不巧,无意中便瞄到了他那未系领带的脖子,很是妖娆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抚摸着他的脖子道:“呀,许教授,您这领带可还没打呢,要不要奴家来帮您啊!”说着便作势要去他房间拿领带给他系上。可看着她的背影他却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终于开口道:“不用了,我本来也不习惯打领带。”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办公室,一边走着还一边碎碎念道:“君楚也真是的,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过来!”毕竟系领带这种事情都是由太太来的,怎么可以随便让一个阿猫阿狗来系呢!何况如今他眼里与心里只能装的下她一人了,那可爱的面孔才是他这一生的所求。
“想什么呢?在那里傻笑。”某个从不知道敲门是什么的没礼貌的家伙一出现便打断了他的思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中感叹:还是老样子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报告翻看了两眼,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某个人了。倒是君楚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我听说病原体在过几天就要植入你体内了?”
听到他的问话,吴君楚倚靠在办公桌边上给自己点了一只烟,叹息着把烟递给了他,却被他摆手拒绝了。收回递烟的手有些无奈的抽了一口道:“你啊,这么多年还是一副好男人的样子,怪不得让某人一直放不下你。”看着桌子上新解药的样品,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继续道:“是啊,病原体下个礼拜就会注射到我体内,之后不久便会将第一批病毒散播出去,届时这座城市内受了感染的市民都将会听命于我,而我,则永远都不会感染病毒。”不知是不是吴君楚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残忍,说完话便沉默的在一旁抽着烟。他见他如此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目前自己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帮凶。
“其实,我一开始以为你会拒绝帮助我的,毕竟像你这种正人君子怎么会助纣为虐呢?”长久的沉默后吴君楚掐掉了手里的烟看向了他,那眼中有诸多复杂的神情,却唯独没有不信任。
只是吴君楚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为了还清他欠下的情债;为了报答她曾经的照顾;为了自己好兄弟的抱负?其实这一切都是借口,现在想来原不过都是为了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罢了。她明明还那么单纯,却被迫接受这个社会的污浊;明明那么善良,却被迫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