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多加疑虑,小怪已发动进攻,虽然攻击力极低,但也足够眼花缭乱。
早前在屏幕上看时,顶多是几个点,几条线,现在可好,我简直是置身于爆炸的化工厂中,只条件反射的挥动武器,不像进攻,更似自卫。
我记得武侠片里但凡双方交战,总要“嘿嘿哈哈”的喊个不停,我也想喊,如今才觉此乃发泄甚至是壮胆,亏得我当初还以为这不停叫唤的真是傻帽,这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你要袭击他吗?
只是现在的我想做个傻帽都不行。
我发不出声,千言万语万语千言都憋在心里,几乎要爆炸了。
小怪的攻击照例落在我身上,我感觉不到痛,也没有伤痕,只能明显感到血量减少。
我忽然生出悲哀。
早前,很讨厌身体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舒服,可是现在,我宁可大病一场,因为只有拥有这样或那样的感觉哪怕是痛苦才能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啊。
那么我现在是,死了吗?
可是人物分明在动,分明能看能听。
可是,这只是个设定的人物啊,设定之物,永远不死
“你怎么了?”伊松云寒发出疑问。
我摇头。
不,我摇不了头,因为人物没有摇头这个动作,而且我也眨不了眼,先前的眨眼,只是我自以为的错觉啊。
思及我亦同这所见的所有“人”一样面容呆滞犹如行尸走肉,我忽然想大哭一场。
哭,是不是就能醒?就能脱离这个游戏?
我发誓,一旦我醒了,我再也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画面又一转,我已随着伊松云寒开始奔跑了,然后进入下个星级的试炼——赵老爵爷。
伊松云寒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在状态,打了没两只就转回了临安。
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就该分手了,因为各有各的事要忙,而我往往在打鸟回来都会点上几朵花送给队长。
而今天,我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更产生了粘人的情绪。
是啊,他走了,这偌大的游戏里又剩下我自己,周围都是如同僵尸玩偶一样的人物,简直让人如堕地狱。虽然也不断有玩家上线下线,里永远是热闹的,然而于我而言已是另一个时空。且熟悉的没几个,我目前的状况又不好跟人讲,人家还不得以为我精神病啊,再说,我万一是在做梦呢?
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虽然我已感到这种侥幸越来越渺茫。
伊松云寒今天也很少见的没有火烧屁股的跑了,陪我站了一会,但见我也没反应,就干巴巴道:“下了。”
我还没等挽留,身边的人就空了。
队伍里只剩我一人,脑袋上顶个红色令旗。
我又站了一会,垂头丧气的离开。
是啊,这时间哪有人陪我说话?即便是我,这工夫也该忙着上班啊。
我躲在仓库后面的小角落。这是我但凡挂机消失前习惯停留的地方,感觉在这待着谁也看不到我,可是现在,我多希望有人能发现我啊。
我看着旁边沟渠里的水。
因为是画面,水是不会动的,就包括盛开在水中的莲花,虽鲜艳,也毫无生机。
我忽然觉得平日里我忽略了生活里的多少美好,而今,我是不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我又想哭,可是连眼窝酸胀的感觉都没有。
我,已成了行尸走肉。
我又抬头
嗯,我忽然发现,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我可以做一些游戏人物没有的简单动作。
然而这一丝惊喜很快被淹没,因为我看到另一个我正在吃饭,换衣服,进行着我每天早上的手忙脚乱。
我瞬间恐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