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四处查看,突然觉得门口的柱子上有个木结有点不对,伸手想去摸摸。这木结萦绕着淡淡一层气流,随着沈情手指的触碰,感觉有些微的搅乱,但触手温润,与这屋子中的其他梁木不太一样。
“师兄,应该是这东西。”
俞良和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木结,而是被人强行打入的一颗木珠,这木珠通体黝黑,嵌在这褐红色的梁木里确实不太显眼,难怪找了这么久。
沈情若有所思道,“师兄,你觉得这东西会不会是一颗佛珠?”一般无人随身携带木珠,能被随身的基本上就只有佛珠了。
沈情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俞良和,俞良和摸了摸木珠,道,“确实是佛珠,而且是大悲寺明字辈大师所用的沉香木珠。”能用佛珠打下如此强大封界的,只能是大悲寺的大师了。大悲寺里的和尚都是按着辈分佩戴不同的佛珠,住持辈佩戴紫檀木珠,住持的弟子辈佩戴沉香木珠,往下辈分的弟子各有不同的木珠种类,划分得很是细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现任大悲寺住持的亲传弟子就是明字辈,这是一个很高的辈分。
这一说,让三人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个救豆豆的那个大师,孙凝儿最先沉不住气,“难道豆豆所说的大师就是这个封界人?”
俞良和沉吟道,“情况都能对上,应该是了。”
孙凝儿:“那他人呢?”
这也是俞良和和沈情想知道的事,一般来说,能把封界这种拖延时间的法术都用上,说明是情况紧急了,所以轻易是走不了的,但是既然抛弃这个封界,说明肯定是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了。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理由呢?三人陷入了沉默,孙凝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沈情说道,“对了,师弟,豆豆呢?”
沈情颇有些尴尬,觉得将自己把豆豆交付给六郎这件事说出来有些看护不力的责任,更何况还是自己亲自把豆豆交给六郎的,“额,这个嘛,说来话长。“
孙凝儿斜着睨了沈情一眼,道,“你把他弄丢了?”
沈情觉得孙凝儿这个小徒弟真是不好哄骗,支支吾吾道,“没有,我把他交给了一个更可靠的朋友。”
孙凝儿先是哂笑到,“这鬼地方你哪儿来的可靠朋友?撒谎也不打个草稿。”随即又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沈情,小心翼翼地退到俞良和身后,扯着他的袖子道,“师兄,师弟该不是着了什么魔吧,我看他不像是说笑的。”
俞良和严肃的盯着沈情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沉思片刻,道,“师弟,我重遇你的时候,其实很可能已经进了魔障,只不过魔障与现实可能有所穿插,我当时见到了你身旁自称是“六郎”的人,是个傲慢无礼的公子,但是突然他就变成了一个魔族,直到我破除魔障,中间有一段我记不清了,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否确实存在,你身边当时真的有其他人?”
沈情答道,“自然有,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
孙凝儿恨铁不成钢地忿然道:“师弟啊,你啊,就是在翠微观这种地方待傻了,没外出见过世面,所以太轻信别人了,跟个小白兔似的,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信!”
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这样全是饿死鬼的荒镇上结识,这么情况复杂的地方,是敌是友都不好说,自己就托付了信任。别说孙凝儿了,“小白兔”沈情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好默声不语。
想了想,又觉得六郎虽然修为虽然比他们三个人高,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封界的庇护,也不知如何情况,又有些担心,于是出言到,“师兄,我想去找六郎。”
俞良和还没来得及说话,孙凝儿先一个用指节敲到沈情的头上,道“真是鬼迷了心窍!我们现在自身难保,你倒还有闲情去担心别人!”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