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花钱应该互相商量着办嘛，况且你也不爱吃燕窝吧？何必花大价钱去买不爱吃的东西呢？”

    晴晴往旁边让了让，认真地矫正他：“我是不爱吃，但我不爱吃是一回事，我的工资能不能自由支配，这是另外一回事。”

    “好，”张克勤满面带笑地往晴晴旁边凑，一副好老公的嘴脸，“只要老婆大人喜欢。随便买。来，笑一笑，你这么板着脸，岳父岳母该收拾我了。”

    晴晴这才有几分出气，伸手点点吃剩下的碗碟：“去，洗干净。”

    “好嘞，得令。”张克勤利落地收起碗盏往厨房走，刚把碗碟放进水槽里，还没打开水龙头就被蔡茹拦住了：“克勤，你和晴晴去外面玩一会吧，这些我会收拾的。”

    “妈，让他洗吧，洗好了这个再让他洗菜刷锅打下手，别客气。”晴晴也跟进来，靠着自己亲妈，又是撒娇又是出气地说。

    “你这孩子，”蔡茹亲昵地拍了她一下，“哪有这么使唤新女婿的？”

    “他们家把我这个新媳妇当成粗使丫头使唤呢。”

    蔡茹嘴里嗔怪着晴晴胡说，一边却有点狐疑地望了一眼张克勤。张克勤这会儿时间已经洗干净了碗碟，正把菜盆里的一株西兰花切开来清洗。觉察到丈母娘的眼光，他赶紧抬头解释：“妈，没有那么严重啦。只是家里前两天亲戚来得多，晴晴做了好些菜，确实挺累的。”

    不得不承认，张克勤真是情商很高，避重就轻的一番话，加上他诚恳踏实的表情，虽然蔡茹是亲妈，也半点没觉得晴晴受委屈。

    “是吗，亲戚来了本来就应该招待，晴晴是被我惯坏了，前阵子我还专门教了她几个菜，就是怕她应付不来。”

    张克勤已经把西兰花切好，放到水里清洗：“晴晴做菜挺好吃的，不过比不上我熟练。一般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都不会让她动手，有时候，当着长辈亲戚的面，那也是没办法。”

    蔡茹了解地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上了年纪的人，观念和你们不一样，是要注意一些。”

    “妈，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么跟晴晴说的呢。来，这个冬笋我来处理，晴晴，你去陪爸爸说说话，我帮妈打打下手。”

    好像是自己想要开口找亲妈诉苦的吧，怎么被张克勤几句话就绕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晴晴有些蔫哒哒地去了书房，周老师坐在书桌旁，却并没有看书，面朝着房门，好像就在等着她来。

    “我家晴晴不开心，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和爸爸说说。”他一看到自己女儿就走到门口，牵着她的手往书房里走。

    晴晴跟过去，挨着他旁边坐下来，有点委屈地叫了一声：“爸爸。”

    “怎么了宝宝，这几天我和你妈都记挂着你，有什么事，说给爸爸听。”他压着心中的隐忧，和声问道。

    晴晴可算是找到亲人了：“爸爸，他们家请客，把我当佣人用，不停地干活，我一天做了三十几个菜，自己却没得吃，饿得我胃疼。到了晚上，我煮点小米粥吃，那老太婆还说我挑嘴浪费，张克勤也不帮我。”

    “岂有此理。”周老师愤愤地一拍沙发扶手。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转了几圈，盘问女儿：“你干活的时候，张克勤在干什么？”

    “陪客人喝茶说话。”

    “客人不在的时候，他表现如何？比如说——早上，现在这么冷，谁起来烧的早饭？”

    “张克勤。”

    “做的什么？”

    “馄饨面，还有蔬菜饼。今天早上是八宝粥和春卷。”

    周老师重新坐到沙发上，说：“这个张克勤，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又问了几个细节，才把火气稍稍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