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娃娃要交学费啊”康嫂低声嚅嗫道。
“那不是我的孩子。”木清清冷情的回绝道。她可没有义务帮康嫂养孩子,对康嫂也没有很好的印象,所以一点情面也没留。
说完,她也不理康嫂了,兀自上楼去了。还得去看看墨霄云回来没有。
“你们城里人就是没有人情味,看不起人还装清高。”康嫂一边拖着地,一边碎碎念的嘀咕着。
这些自然落入了木清清的耳里,她勾了勾唇。
上一世,康嫂做不好的事,当然把锅推到了木清清的身上。起初,木清清还很好心的认了,她以为康嫂只是因为和她不熟悉,了解了她的品性后就不会这样了。
结果,她的忍让和包容,变成了康嫂变本加厉的发酵剂。让占宇飞的妈妈对木清清有了更不好的印象,第一印象入主之后,木清清便再也难甩掉说谎、粗心、两面三刀的包袱。而这些,都是靠康嫂一口一个嘴刀子说出来的。
康嫂拖不干净的地,就是木清清拖的,打碎的盘子,也是木清清打的,还有炒糊的菜,洗到染色的名贵衣服,丢失的项链。诸如此类的,太多太多。
木清清想起那些被占宇飞母亲冤枉的瞬间,鼻尖的酸涩还是有些忍不住,嫁给占宇飞的那些年里,她受到的委屈又何止于此。
本以为从苏翠云的手底下离开,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占宇飞的妈妈,在提亲的时候,还是对她很不错的。可嫁进占家以后,她才清醒的明白,只不过是从一个魔窟里,去了另一个地狱般的地方。
结了婚以后,占宇飞常常忙于家里的生意,一个月里只有七天左右会在家,即便是回了家,身上也是烟酒气满身。木清清在占家大多数的日子,就是和占宇飞的妈妈张琴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顶上还有个姐姐,不过常年在国外生活,不常回家。而占宇飞的父亲,更是一年难得见几回。
常年处在一个屋檐下,张琴面对木清清这个瞎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初娶木清清的时候,占宇飞说她是木家家族这一代的大千金,这个身份便给了张琴无限的遐想。对木清清的期望很高,在见到她双目失明时,张琴的心已经灰掉了一半。但那时,她和木安仁吃过饭以后,觉得木家对木清清很不错,便勉强的让占宇飞娶了个瞎子进门。
可这日子一天天平淡的过,木家丝毫不担心木清清会在占家受到欺负,长年累月的,也没人到占家来看看木清清,张琴便逐渐的感觉到了那种期望被平淡给冲碎了。外面都在说,她家有个瞎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这种媳妇。加上木家没有再给木清清什么好处,张琴便越发的觉得木清清这个儿媳妇娶得太亏了。
在生活上,她便习惯了木清清做那些佣人做的事,做的不好,她免不了要吵她几句,其中也夹杂了许多不大好听的话。
这一回想,木清清便清晰的忆起了许多重要的事,康嫂都出现了,那张琴呢?还会远么?
楼下忽的一记重重的摔倒声,木清清赶紧的回过神来,抬腿就
往楼下跑。
果然,厨房的地泛着油光,而康嫂摔倒在地,正吃痛的叫唤着。
“唉哟,我的老腰要断了,要断了。”康嫂是真的疼,本来是想把木清清家里的洗洁精用小瓶子装走一些的,谁知还没来得及塞进自己的口袋,脚步太快,就滑倒了。
她也没想到,木清清居然这么快就下楼了,手里的小瓶洗洁精还没来得及藏呢!
木清清这会儿并没有冷着脸,而是真有些担心康嫂,毕竟也上年纪了,摔一跤还是很疼的。她忙不迭的扶着康嫂的腰和左手,只想快些把她扶起来。
只是,她接触到康嫂的皮肤,自然也读到了她的想法。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