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等什么三年,也不会理会什么海外工程,我要的目的只有一个,给我爸爸讨公道,纪王二家,在十天之内,必须连续一个月登报道歉,若不然,即便你们想藏着掖着,我也不介意把事情就众掀开来。”
“顾落歌。”任先生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动怒,“你这样做会影响到多少人和事你知道吗?你负责的起吗?”
“我为什么要负责?”顾落歌语气直接讽刺回去,“这难道不是你们该负责考虑的事?我考虑的只是替我爸爸讨公道,你们该考虑的是怎么样将工程的影响降到最低,而不该是让我忍了这口气,国民交了那么多税养你们是为了什么,为了遇上什么事息事宁人?”
“难道海外工程从建初你们就觉得它一定会一帆风顺,不会出任何意外?如果这么大一个工程从建立最初你们只规划到了它的成功没有规划到它失败以及出现任何问题带来的损失和影响,那么你们就没资格坐在这里纸上谈兵。”
有成有败,这四个字放在任何事上都适用,海外工程能一帆风顺的建成?或许可能,也或许不可能,在没看见前,谁也不能确定。
当然,上辈子是顺利建成了的,只是这和顾落歌如今所说的并不冲突。
任先生面露恼色,恼的不是顾落歌的态度,而是她的话,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你个小丫头可真敢说。”
顾落歌淡淡地说“谁不想和和气气,谈笑风生,可是你们今天就没有任何讨论的诚意,如果真的有讨论的诚意就不会从一开始把我撇除在外,不会拿着海外工程的前途,不会拿着万人失业的事压着顾家,你们该做的是给出如果真的出了这种风险那该怎么处理的方案,而不是一味的让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忍让,以求平和。”
“说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把我爸爸的事放在心上,今天对你们来说最主要的目的也不过是海外工程的影响而已。”
她直白的将众人内心那点小心思赤裸的剖解了出来晒在空气之中,也让众人感到一丝尴尬。
“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这里这么多大人在有你说话的什么事,你懂不懂规矩,不懂我就来教你。”江宁出其不意的冲出,之前在百商会的时候他早就想收拾顾落歌了,时机不对,今天这臭丫头把这里的人都得罪的七七八八,他再出手,就算事后被提及,也可以用代长辈教训搪塞过去。
他兴奋的想着出气,结果人刚到顾落歌面前还没动到人,眼前就有一个人闪身而出,将他砸出的拳头包裹了住,反手一扭,疼痛从拳头一直延伸到了手臂,他痛叫一声。
韩南深冷笑一声,“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真出息。”他脚下一绊,江宁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狼狈之状让他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林徐川慢慢走近,将人带了起来,“江先生,顾落歌就算需要人教训,她的长辈何其多,也轮不到你,这样是不是太难看了。”
阿半默默的收回伸出去却来不及阻止老大的手:“……”
韩南深和林徐川的出手,让在座的人都不敢替江宁说话,本来就理亏在前。
顾落歌从韩南深身后走出来,眸色淡淡的看着江宁说正好,“我就再加一条,就算你们这里有人想杀了我让这事从大化小,那也没有用,因为我从纪文那里得到的录音,已经复制并送到了我的老师手里,所以就算我出了事,我的老师也会替我把真相揭开。”
任先生面色一变,不知道顾落歌和顾洛是一个人的,都记起来顾落歌的师兄是顾洛。
他们的老师是诸师,这是众人一致认定的。
将诸师牵扯了进来,他们就不得不慎重再慎重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板着脸开口道,“顾落歌,你年纪小不懂轻重,可是你这样做,是在与大半个京市的人为敌你知道吗?”
顾落歌说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如果因为害怕就退缩,几年前,我就不会来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