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进来怎么都不带敲门的?你这是乱闯女子闺房——”
“你可得了吧,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你们吗?对了,你们刚刚到底在干嘛?满地的头发,看着怪吓人的”苏明澈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一脸嫌弃地绕过地上的碎发。
青蕊见此,微微有些歉意与尬色,看了我一眼,似在询问我的意见。我对她使了个眼色,令其先下去通知兰香等人。
“没干嘛,姑娘之间的事,你就甭管了!对了,三哥,你怎么今天才过来?这都过了多久了,才想起来我这个妹妹啊?”想到这事,就莫名有股怨气。
“怎么可能啊?我这不是听这边的人说,四妹你身子需要静养,这才不敢来,怕打扰了你。不过——”三哥拖着长腔,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阵子,脸上笑意更深,“看四妹如今的气色,感觉比我都好,而且几日没见,竟还丰润了不少呢,看来这几日江扶衣没亏待了你。这下,爹和娘总算可以放心了。”
“”三哥这不是废话吗!这几日我每日闭门不出,要么躺着,要么坐着,要么就是站着,连院门都很少出,而且江府上的厨子做的菜还甚得我心,这样能不胖才怪!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今儿我来,是特地受了爹的嘱咐,把你接回去的。”苏明澈摊开扇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自顾自倒了杯茶,“你也别拿什么病还没好透来推脱,今儿已经八月廿三了,后日便是姐姐的大喜之日。你作为太傅府的四小姐,又是我们唯一的妹妹,出席自家姐姐的婚礼,于情于理都不为过吧。”
“”唉,就知道三哥突然来此,定然目的不纯,我想也是。
“你别以为不吭声,我就可以放你一马了。四妹,你老老实实告诉三哥,你这几日是真病了,还是只是个借口?对了,江公子人呢?怎么不见他?”苏明澈仰头喝尽杯中的茶水,目光中净是疑惑。
“人家也很忙的,哪像你,天天闲得没事干。”我翻了个白眼,自动忽略三哥的前半句话。装病一事,也是依靠江扶衣的帮忙,若是真瞒不住了,也不能把人家拖下水。
“谁说我天天闲得没事干?你三哥我现在可好学了,每天泡在书房里苦读,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啊”苏明澈一挑眉,有些不悦。
“行了行了!”我挥手制止住三哥的口沫横飞,“知道你最勤劳了,话不多说了,赶紧走吧。”
“走?你又要搞什么鬼?”苏明澈一脸狐疑。
“回太傅府啊!三哥你又想什么呢?”我边说着,边随便收拾了几件东西,青蕊也进来帮我一起。
“对了,咱俩把这两坛酒带着,江扶衣前几天特地送来的!”我突然瞄到了墙角处那尚未开坛的桃花酿,对青蕊说道。
“啥?对了,你不去通知那个江公子一声?好歹也是在他家里白吃白住了好几天。爹也让我在带你回去之前,向人家表示一番。”
“不用,人家一早就知道我这几天得回去,你以为全世界所有人都是像你一样缺心眼的?”我利落地把包裹背在身上,跟青蕊两人,各自抱起了一坛桃花酿。
“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的?能对亲哥哥这么说话吗?”苏明澈脸一黑,作势要来打我。
“青蕊,咱们快走!”我拉着青蕊跳出了房门,嗖的一下过去了,让三哥抓了个空,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大喊。
“苏——沉——酒!你给我回来——”
我跟青蕊头也不敢回,跑出了府上大门。江府所在位置不算很偏,不远处便是繁华的市集。我们各自抱着一大坛子酒,背着大包小包,在大街小巷中七拐八绕,直跑的气喘吁吁,一路引来不少路人怪异的眼神。最终,还是停在了太傅府门口。
“小姐,你刚刚真是跑的太快了,青蕊险些跟不上!”青蕊放